的刑具,所以……啊!”
风明还未说完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骨骼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地下的周羊儿本就听的心中暗暗咒骂不已,此时听到风明的惨叫只觉得心中大快。在风明低一声高一声的惨号身中,却听那贺神使的声音幽幽传出来,“知道当年赵江为什么辞官么?当年赵江跟随郭定远西征夫诸,那姓赵的去了一趟金灵山后,向朝廷献上了一朵伊利甸玫瑰,便致仕回乡。”
说到这里那贺神使轻轻一顿,接着又和声说道:“知道赵家那群家丁都是什么人么?郭定远的狼骑营甲士!哼哼,三千狼骑营,八百虎贲军,地府门口过,阎王也心惊!如此勇士,心甘情愿的给赵江当奴仆,为什么?知道伊利甸玫瑰是什么东西么,那是西域诸神花园中的至宝,只要一片花瓣,便可让人起死回生。”正说着她突然悠悠一叹,复又冷冷道:“你们两个说,赵江从哪得来的此物?”屋内一阵沉默,只听到沉重的喘气声。
又过了少许,却听那贺神使又说道:“从现在起,到明天冕日初升之时,如果你们两人还问不出个名堂来,我保证你二人都见不到太阳出来了,抓紧时间给我滚吧!”却听风明应了一声,房门再次打开,却见风明风阳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房间。周羊儿知道那贺神使似乎有发现地行术的手段,所以也不敢在屋外逗留太久,索性跟着那两个姓风的汉子往后院去了。
却见二人并不停留,径直向后走去,当走到最后了一个院落之时,突然发现,前方的地下似乎是空的,再走近看时才明白,原来是地牢。用地行术行至近前,紧贴着墙壁慢慢游走,很快就在中间的地牢中看见了赵员外的身影,只见他披头散发席地而坐,全身都是血污。目光痴呆的看着身边那人。在他的身边,赵婶婶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却不知是死是活。嘴角还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两人一坐一卧,手却紧紧握在一起。
咣当一声,牢门打开,风明和风阳走了进来,二人一看牢内情形,心中皆是一紧。赵咨那小子不是东西,自己的亲婶婶也敢出言猥亵。这倒也罢了,还把自己二人拉了来,结果什么事也没干,这烈性的女子便自尽了。此时看样子,已是救不活了。这姓赵的没了牵绊,只怕此时已是一心求死了,还怎么个刑讯逼供法?
二人站了许久,那风阳干咳了一声,张口说道:“赵员外……”说到这里,却又顿住,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个审讯法,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的风明,风明一皱眉,干脆说道:“赵江,夫诸王的宝藏在哪,劝你实话实说的好,看你这模样也是不想活了,就别带着秘密下去了。实言相告,我们兄弟送你一个痛快,并让你们夫妻合葬一墓,如何?”他见那赵员外依然一动不动。
等了半天,赵员外还是一言不发,心中大急之下,风明又喝道:“你若再不说真话,我便将你们夫妻二人的尸首,一个扔到北海,一个放入南疆,让你们死都死不到一块去。别以为老子干不出来,那贺神使只给我们兄弟一夜的时间,再问不出来,就得陪你一块死,老子不想死,所以如果贺神使真要处死我们,老子决不让你们两口子好过!”却见那赵江眼珠儿动了一动,瞧了他们二人一眼,却依旧是闭口不言。
那风阳见如此威胁有效,心中大喜,又在一边添油加醋道:“别以为你老婆一死就干净了,我看这尸体完好无损,那脸蛋儿破损都是极少的,这位赵夫人,倒也称到上的是个美人了……”他话还没说完,却被风明不动声音的踹了一脚。后面的话便没说出来。
“无耻!”赵员外还没说话,旁边一间牢房中,一位官员打扮的中年人突然愤怒的开口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恶事做尽,当心天打雷劈!”那风阳斜目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吴知州,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味道不错。”
此言一出,那中年人又是一阵疯狂的咒骂。却听风阳接着说道:“呵呵,做恶的人多了去了,雷公老爷劈也劈不过来呀。再说你老子我坏事做的不计其数,若这老天爷真长了眼,早该从天上扔块石头砸死我,可惜……”轰隆一声巨响,他话还未说完,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当场把其压成了一张薄纸。
旁边的风明大惊,知道到了强敌,忙向腰间的佩刀摸去,可惜还未等他拔出刀来,只觉得两只脚脖子一紧,不由自主的向下方坠去,见上方的牢房离自己越来越远,风明亡魂大冒,正要张口呼救,突然感到抓住自己脚脖子的两只手一松,紧接着无数大力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他只觉得胸口一滞,喘不过气来,口中自然什么也叫不出,全身上下似乎有无数的力量要把自己挤压成碎片。紧着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从地下钻了出来,赵员外依然目光散乱,呆呆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向自己的妻子望去。周羊儿也不愿多说。一手抓住赵江,一手拉住赵夫人,径直遁地而去,把一旁的吴知州看的目瞪口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四十九章 秘密
周羊儿正在地下奋力穿行,泪珠儿却顺着腮帮缓缓下落。左手的赵伯伯掌心还有一丝温暖。右手拉着的赵婶婶……却是全身冰冷。让他的心中犹如寒风拂过。
自从六岁认识赵家人开始,他就常常出入赵宅,赵员外夫妻无疑是赵庄上有数的几个对自己极好的人。
记得赵婶婶是个极温和的人,无论碰到谁都是笑呵呵的,每一次看见了自己总是心疼的报怨老道,把孩子饿瘦了,家里各吃食总是给自己拿个袋子装上一大堆。每一次都会对自己说:“好孩子,做男人当有男儿气概。”每一次赵嫣那疯婆子欺负自己,都会说:“乖娃儿,莫要和那疯丫头计较,婶婶给你陪不是了。”有时赵嫣胡闹的狠了,赵婶婶就会皱着眉骂道:“死丫头,再欺负羊儿,我便告诉你爹,让他收拾你!”
而赵伯伯见了自己,就一定会问,最近跟老道学着认了多少字,看了几本书,有什么不懂的没有。若回答没学。便会不高兴的说:“这周道长怎么这般懒,那有这样教孩子的。”然后便带着自己去书房,定要自己学会几个不识得的字,方才罢休。初时让他老大不愿,后来有一次,看到赵哲也被这样教训,以后再去书房,虽然依然不耐,心中却是一片温暖……
可是如今,难道真如那老羊倌所言,好人不长命么?呸呸!刚想到这里,周羊儿连连吐了两口唾沫,赵伯伯还没死呢,我在胡说啥呢?
“行啦,羊儿,就在这上去吧!”赵员外干涩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周羊儿的回忆。应了声是,却不敢回头去看婶婶的模样。周羊儿收了地行术,来到地面之上。虎皮猫胡月儿从他的肩头一跃而下,站在那赵夫人的旁边一言不发。
周羊儿抬头四望,却见此地离梁州城不远,不免有些担心。低头见赵员外此时抱着自己夫人的遗体,傻傻坐在一边,心头又是一酸。半晌才道:“伯伯,我师父说他们在城外的饮马湖等我们,不如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吧?”说完等着赵员外回答。谁知赵伯伯听了他的话却依然一动不动。
“呵呵”正当周羊儿准备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之时,突然听到赵员外沙哑的笑声,却听赵员外笑了两声,复又说道:“你婶婶去了,可惜去的不安稳,日后有机会,帮伯伯宰了赵咨这个小畜牲。”也不等周羊儿回答复又说道:“莫怪伯伯自私,你婶婶常说,你比我和哲儿那小子更有男儿气概。所以今日之事只能拜托于你。”
听了赵员外的话,周羊儿强笑道:“杀赵咨么?伯伯放心,我决对让他过不了今年!”最后一句话,少年说的咬牙切齿,鼻尖上的麻子更是不听话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