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锡?”厉寒承眉头稍扬,表情似乎透着几分诧异和困惑的笑,“是啊,如果他还在的话,厉家或许更会耳目一新。”
“你也不要多想,他到底是咱们厉家的人,就算是因为什么杂七杂八的原因短暂离开了,也迟早都会想明白,而只要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
厉寒勋不知道厉寒承眼眸最深处稍纵即逝的晦暗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厉寒承是在担心侄子。
“毕竟咱爸最疼的就是寒锡了,怎么可能真的把他赶出家门,就再也不许他回来了呢?你也不要担心他。”
而作为老好人的厉寒勋,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是要安慰的。
但——
闻言,厉寒承的笑容,都快有一瞬间的维持不住了。
“是了。”厉寒承轻笑,“我到底是在国外长大的,不比寒锡是咱们的父亲把他一手扶持他的,说起来,如果不是他非要跟父亲怄气,我说不准现在还在国外研究我的生物学呢。”
“若不是我实在不是料理家业的这块料,也不至于要你放弃梦想,回来被栓捆在这里。”厉寒勋叹了口气,“改天的话,我还是得联系一下寒锡,毕竟是咱们家那个小辈,总不能真的让他一直飘零在外吧。”
“这种事情二哥拿主意就好了。”
“嗯嗯。”
送走厉寒勋后,厉寒承独自在办公室里沉默地坐了很久。
直到韩特助端着送了一杯咖啡,从而推门进来。
“厉总。”
“你觉得从这里往下看风景怎么样?”
韩特助眉眼沉静,“下面到处都是形形色色又熙熙攘攘的吵闹人群,看不到什么远山的风景。”
“当然看不到,这栋楼有一百多层,我只是在其中的三十多层里,想要看风景的话,你需要站到顶楼,才可以看得更高更远更辽阔。”
厉寒承说到这里的时候,却又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但是如果你没有绝对多的底气和能力就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话,下面如果出了事,你就危险了。”
韩特助听出来了厉寒承的意有所指,沉默地点头。
“我知道他们之所以将我叫回来,只是因为一个好用的木偶竟然离经叛道地跳出了控制它的绳索,所以他们需要再培养一个木偶出来才行。”
厉寒承屈指轻叩着桌面。
眉眼冷静。
“我不介意做这个木偶,因为我相信我有能顺着绳索爬到控制它的主人的头上的能力。但是如果在半途中,先前那个木偶重新臊眉耷眼地回来了,那么我的这条路就要被迫中断,所以,我必须要阻止他回来我这里跟我抢夺才行。”
韩特助明白厉寒承的意思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那个好侄子似乎就是因为顾晚才突然离开厉家,又突然返回华国的。”厉寒承眯起眼睛,“所以,一切的变故都是在顾晚的身上,只要我能够拿捏住顾晚,就能拿捏住厉寒锡。”
“但最近我了解到,厉寒锡似乎在查一些很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