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很大,吵得顾晚都难免有一瞬间的怔愣。
鼻尖萦绕着的味道也很熟悉。
……
顾晚全身都跟着僵硬了,她想着逃离这个拥抱,但是面前人就是季宴,所以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立刻挣扎。
“……你?”季宴看到来人的脸,眼眸深处的火当即就烧起来了,“是你。”
低声喃喃着,季宴咬牙切齿挥拳就要直接砸过来,却被厉寒锡轻松避过拦住。
“你女朋友还在旁边坐着,你就光明正大地要为了别的女人打我,怎么?你是担心这件事情闹得不够大,季家和云家就没理由再对你施压是吗?”
厉寒锡冷笑,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写满了嘲讽和冷漠的促狭。
“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才坐上,还没坐稳呢,如果现在就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拉下来,你能甘心吗?”
“嗯?”
季宴的拳头攥得很紧,他眼眸颤抖着,最后却只能无力地将其收回撤下,垂在两侧。
季宴不甘心,他继续问:“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他?”
顾晚叹气。
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季宴才更加合适了,所以沉默了会儿后,还是决定跟他开诚布公地彻底说清楚:
“其实并不是我因为这一个人而放弃了所有人,而是因为我并不想开始第二段感情。所以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
“你?”
季宴似懂非懂。
“因为你从头至尾就没有喜欢过我,对吗?”
顾晚点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朋友。
而不是男女朋友。
话已至此,也就多说无益。
季宴苦笑了两声,抬脚踉跄着离开了,顾晚刚想着喊他带上醉酒了的云婉娩,就听得厉寒锡冷淡地哼道:“人都走了,还不赶快跟上吗?”
嗯?
然后满头问号的顾晚就看到刚才还分不清服务生和玩偶的云婉娩起身去追季宴了。
顾晚愣了半晌。
嘶。
她抿唇。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云婉娩就没有喝醉,她只是想要看一看自己和季宴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所以——
难怪一杯倒。
原来如此。
“现在你应该看清楚季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了吧?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两者皆想要,那就活该他两者都得不到。”
顾晚轻啧着挣脱了厉寒锡的怀抱,她不太想跟厉寒锡有这些多余的纠缠,疲倦到现在甚至懒得再跟他多说任何一句话。
抬脚就想着走,却被厉寒锡拽住手。
“为什么又要拉黑我?”
“……”
“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去医院看你吗?”厉寒锡皱眉,“我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没来得及……”
“我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就跟你闹脾气,我以后也不会再跟你闹脾气。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人生,我们就是两条线,相交过了就该各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