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他这个前上海道都有些不够资格,他没这张大脸。
要说谁的脸面在“我大清”好使,那自然还得是洋带人的!
因此,朱富贵认为正确的方法应该是直接走马沙利的门路。
按照满清官员的德行,只要洋大人开了口,别说是几个乱匪,就是良民送了也就送了。
只要洋人不进城,不开兵舰来,不向北京抗议,一切都好商量!
……
路线已经订好,可想要忽悠马沙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以唐纳德财团的名义直接去买也不是不行,但如果能白给就更妙了。
之前朱富贵之所以可以肆意伪造德川庆喜的国书,在上面夏姬八写都无所谓,这是因为白宫对于日本幕府本就比较生疏。
虽然已经有了黑船事件,日本也已经开国,但不是专门旅日的专家,比如早先被森在新津码头下一刀刺杀的那个美国人威廉,是没有办法分辨幕府书信的真假的。
但以林肯的名义向马沙利这个美国公使传递假消息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管是文书格式,或者防伪密码,有任何的差错,都不可能蒙蔽对方。
无论怎么想,朱富贵都觉得有点无从下手。
不过说起被森下刺死的美国人,朱富贵记得当时除了这个倒霉的鬼佬之外,好像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美国人。
具体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朱富贵已经记不清楚了。
但如果没记错,当时听伊井博人说,这个家伙似乎是美国驻华公使馆的武官,是因为幕府和长州藩发动下关战争才从上海赶往江户的?
想到这里,朱富贵连忙派人把伊井博人找来,并将那个美国武官的随身物品也一道找来。
也许从这些东西上面,可以找到一点点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
就在朱富贵不死心地琢磨如何去骗,去偷袭,去白嫖美国驻华公使的时候,大陆另外一端,大明未来的平西王唐三桂阁下正意气风发地坐在一代商业传奇老范德比尔特面前,掏出做工精良的铝制钢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另一边,年近七旬的老范德比尔特满意地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次子。
这个长相端正,生了个女儿同样容貌出色,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的次子,这一次带给了自己巨大的惊喜!
老范德比尔特拄着拐杖艰难站起,长期的暴饮暴食使得他在三年前经历了一次小中风。
热情地张开肥硕的双臂,老范德比尔特狠狠地拥抱住了唐纳德。
要不是他们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这一幕简直就像是两个营养不良的相扑运动员在角力。
“我的朋友,亲爱的唐纳德先生,赞美上帝,咱们的这笔生意一定是了不起的双赢!”
“尊敬的范德比尔特先生,请允许我代表我的老板祝福您能在事业转型上一帆风顺!”
“哈哈,一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老范德比尔特自信的一笑,话题一转,道:“对了,我亲爱的朋友,林肯总统将在晚上举办舞会,宴请纽约的上流人物,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想无论是纽约的银行家还是总统先生本人,一定会欢迎你的到来的!”
唐纳德愣了愣,他可没兴趣见什么总统。
好不容易签好了合同,他只想早点完成万睡爷吩咐的其他任务,然后早点回家。
离开一个多月时间,唐纳德已经无比想念热情如火的老婆,乖巧可人的女儿,还有那美味的汽水了。
“尊敬的范德比尔特先生,非常抱歉,我在今天下午和晚上都已经约了重要的朋友……”
……
留下了几个铝盘铝勺作为礼物,唐纳德匆匆离开了范德比尔特庄园。
他在马车行雇佣了一辆最宽敞的马车。
从行礼中取出一整箱方便面,唐纳德坐上马车,朝着纽约海军造船厂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