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你一旦被抓到?,她会?用你想象不到?的刑罚折磨你,不仅仅是拿你要挟贵妃,她会?让你生不如死。”
&esp;&esp;李幼白自然也想过这些,但她觉得没甚好怕的:“人固有一死,横竖我能引其现身,便于你们设法捉拿。至于我是否会?成为?累赘,你不用担心,我会?在那之前想方设法自尽,我不会?成为?被要挟的把柄。”
&esp;&esp;“李幼白!”闵裕文动了怒,即便想要控制情?绪,但听她平静说出这番话后,还是爆发?了。
&esp;&esp;灯烛猛地摇曳,照在他泛红的眼眶,许久,他重重吐了口?浊气。
&esp;&esp;“这场胜仗会?来,但不需要拿你来祭祀。”他转身往外走,打开?门终是没忍住,又踱步回来,目光凛然地对上她。
&esp;&esp;“你也不要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只为?救他的决心。”
&esp;&esp;闵裕文看似儒雅,实则也是个主意坚定?的人,自打知道李幼白的心思后,便将其周围多?布了一倍守卫,另添了两个婢女,说是看护,更?像是软禁。
&esp;&esp;这日李幼白想去书房,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两个护卫,走到?哪,他们便跟到?哪儿。
&esp;&esp;刚到?书房门口?,她忽然看到?一抹黑影从偏门闪出。
&esp;&esp;那人穿着玄色劲装,身披同色大氅,兜帽将整个脸几乎遮住,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她看过去的同时,他也朝她看来。
&esp;&esp;眼神对视的刹那,李幼白只觉半空劈了道闪电下来。
&esp;&esp;待她想追上前去时,那人倏地转身阔步疾走,他步幅大,走的很快,转眼便消失在影壁后方。
&esp;&esp;李幼白迈下台阶,急急跟过去,谁知手臂一紧,闵裕文攥住她箍在原地。
&esp;&esp;“你看见了吗?”李幼白想要求证,问完又看向影壁方向,“是他,是卢开?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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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幼白眸光闪烁,神情激动,仰着头冲闵裕文确认一般:“你看到了吧,是他,是卢开霁。”
&esp;&esp;不管她如何激动,闵裕文始终安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esp;&esp;李幼白想挣开,但肩上的伤使她有所顾忌。闵裕文握着她的手臂,看起来不重但又?将她箍在原地?不能动弹。
&esp;&esp;“闵大人?,你为何要拦我。”
&esp;&esp;闵裕文轻蹙眉心道:“你看错了,那人?不是卢世?子?。”
&esp;&esp;“我的直觉不会?错,那双眼睛分明就是他。”
&esp;&esp;“不是。”
&esp;&esp;闵裕文笃定地?说,像是要浇盆冷水在她头上,连眼神都无比确信,“幼白,你太累了。”
&esp;&esp;“我去看看。”
&esp;&esp;李幼白掰他的手指,那人?走的飞快,再?不去追,怕是追不上了。
&esp;&esp;闵裕文松手,眉眼泄出几?分不易察觉的低落:“是齐州镇国公?府来人?了。”
&esp;&esp;后院,几?匹马跑断了腿,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饮水,有一匹的蹄子?掉了铁,此刻虚弱地?伏在主人?身边,鬃毛也失去了往日光泽。
&esp;&esp;银杏树的叶子?掉在上面,他回头,神色忽然惊讶:“小白,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卢辰瑞摸着马脖子?,轻轻放下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激动地?站在李幼白身边,他浓眉大眼,此刻透着几?分疲惫劳累,披风上染了灰尘也顾不得?拍拂,雀跃又?强忍镇定地?盯着李幼白。
&esp;&esp;他要伸手,手刚挪到李幼白面庞边倏地?缩回,眼里全是惊喜。
&esp;&esp;李幼白看到他们的穿着,皆为玄色大氅,她恍惚了瞬间,不答反问?:“方才你们有谁去过?书房那边?”
&esp;&esp;卢辰瑞扭头:“是大哥,他去同燕王殿下呈禀事务,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