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浩泽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想着下午吴振军在车上说过的话,他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没直说,但隐约之中有一种特别的提示,吴振军口中的“小人”好象还在生产部,会是谁呢?
“是孙国庆、高晓都不太可能,温晓秋更不可能,她是一个女的,那还会有谁呢?自己和李健飞刚工作,那只有一个人就是‘赵启凡’,8o%的可能性存在他身上,这个人很‘特别’骨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文ΩΩΩ学迷Ww『W.んWenXUEMi.COM”
6浩泽回忆起吴振军那个极为耐人寻味的笑和那句含义深刻的话:“小赵哪里会有事。”这一切说明不了什么,但它又在警示着什么。
人的记忆再差也不会将昨天刚刚生过的事儿睡了一夜的觉就忘得一干二净,6浩泽在等待赵启凡的合理解释,昨天为什么没去接他,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做为“搭档”是不是有点过了。
今天的生产部很空寂,部长不在,去开会了,李健飞和温晓秋也早早的出去了,高晓这几天一直在一分厂和其他几个车间忙碌,几乎见不到人影,只有6浩泽坐在办公桌前留守,而那个赵启凡鬼才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
6浩泽将一堆报表、数据册摊在桌上,手中的笔在纸上记录着串串数字,他此时有一种很特别的想法,就是要认真、要特别的认真、非常的认真,尤其在一些数据的统计上不能有“半点”马虎,否则真的不可想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惨遭吴振军同样的“恶运”那个小人会不会用收拾吴振军的方法来收拾自己,这都是未知的,都是不可预见的。眼下只有认真的做好本职工作,以不变应万变,因为水深的地方更适合“狗刨”?“浩泽,不好意思啊,昨天没去接你。”赵启凡头蓬松,满脸疲倦的与6浩泽打着招呼。
“赵哥,怎么没睡好啊,看起来不是很精神啊。”6浩泽放下手里的笔,面带微笑地问赵启凡,而他的心里都觉得自己很虚伪。
“没办法啊,人家是老员工在公司毕竟工作了好多年,别的不说最起码脸熟,我才认识几个人啊,在没有实质矛盾的前提下没有必要给自己设置对立面,那种娃娃式的做法太短事了。”6浩泽在反复的告诫自己。
“哈,别提了,昨天我在工程组装车间忙到晚上8点多,他们的数据真的有些问题,但不大,是他们上报时合对错了,现在好了,我统计出来了与前几个月差不多,没大的出入,你就放心吧。”说着将一份报表放在桌上,并没有让6浩泽看的意思。
“呵呵有赵哥掌控我就轻松多了,有时间还要向赵哥多学几手呢。”6浩泽跑到饮水机前,给赵启凡接了杯水放在他的桌上,而眼睛瞟了下那份报表,现那是个新表,不是昨天自己做的那份。
午饭并没有在食堂吃,是在公司外的一家小餐馆,赵启凡请客,说是哥哥给弟弟陪罪,“昨天,真的忙晕了,把你在镀膜车间的事儿忘的一点不剩,只是给部长打了电话,说下午回不来了,你看看我这臭记性。”赵启凡将菜不停夹到6浩泽的碗里。
赵启凡的话说的很含糊,不知是光说他下午回不来还是说他和自己都回不来,6浩泽没有问,也没必要问,事情都过去了,再纠结细节就没意思了,现在只能是“逢场作戏”尽可能的与所谓的赵哥亲近,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处又有点傻乎乎的人。?欧阳夏雪自从7号送走了6浩泽后,就忙得双脚不沾地,她有着自己的事业,一个中型的东北风味饭店坐落在上海一个人口稠密地区,每天的辛劳让她短暂忘掉自己的不幸,一个被骗、被伤透了心的女人,虽然现在是副总夫人,但只有她最清楚,林涛到底喜不喜欢他,她喜不喜欢林涛自己也说不清楚,32岁的她虽外表光鲜,但内心苍老了许多,她很想找一个人倾诉肺腑,但知心的人并不多,在上海可以说没有,她意外的遇到了老乡6浩泽,这让她那颗本已麻木的心又有了述说的冲动。
一个秋风拂面,凉风爽人的傍晚,欧阳夏雪和6浩泽坐在一家咖啡店里,细细品味杯中的苦涩,6浩泽很不习惯这种味道,放了好几次糖还是觉得苦,难以下咽,而欧阳夏雪却喝得津津有味。
“浩泽,在上海生活的还习惯吗?工作顺利吗?”欧阳夏雪用小汤匙搅动杯中的褐色液体。
“嗯,还好,就是饭不太好吃,上海人说话太快有些听不懂,工作还行适应了。”浩泽又将一勺糖放在杯里。
“那就好,没想到你也在上海,当时我看到你和萌萌,心想你们一定会留在东北,萌萌她还好吗?她什么时候来上海?”欧阳夏雪似乎更喜欢萌萌。
“明年吧,明年她就毕业了。姐到时你可要帮忙啊,上海的工作不是很好找。”浩泽看了一眼“姐姐”
“呵呵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帮忙,我希望萌萌早点来,到时我就有聊天说话的人了,不像你一个笨小子能聊出个什么,呵呵”
“姐,你与姐夫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他还是很听你的话,一点领导的架子都没有。”6浩泽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的故事真的很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句二句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再告诉你。”欧阳夏雪还是不想说她与林涛的故事。
欧阳夏雪都觉得自己不太正常,本想找6浩泽好好聊聊天的,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只是陪着这个满眼问号的“弟弟”干坐着。
三季度生产统计报告交上去了,至于里面的具体细节,6浩泽不是很清楚,特别是工程组装车间那部份,到底那2。5%生产耗材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更是不知,那份报告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很生气但又不好作,赵启凡全权处理的事,自己不便多言,“只是恨自己还是太嫩,为什么不找个机会看一下,复印下来,心里有数才对,否则领导问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回答些什么,看来赵启凡还真有‘秘密’在故意地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