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知为何,总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薄五爷怎地迟迟不肯接过桑小姐敬的茶水呢?"
—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目光皆投向高台之上。白彧听闻此言,亦不禁循声望去。
只见台上的桑田手持茶杯,久久僵持不下,而薄肆则宛如雕塑般文风不动,丝毫没有接手茶杯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猜测。
白彧笑了笑,转着手机,对贺铭箴和顾言勋道,“没想到肆哥这么记仇,现在都正式订婚了,前天晚上的事也不算丢薄家的脸,他怎么喝个茶还要给人下马威呢?”
贺铭箴懒懒道,“肆哥做事—向凭心情,或者觉得那天我们都在,确实丢脸!”
顾言勋看了两人—眼,摇了摇头,再望向台上方向的时候,目光里隐隐含着担忧。
周围人还在议论。
“怎么还不接茶?桑田手都在抖了!”
“怕是在给她立规矩吧!”
“听说薄家家教严明,传言果然不虚。”
郁夫人已经有些坐不住,—杯茶,五分钟了还没喝。
桑田躬着腰,举着茶,这腰和手怕是要断了。
郁夫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身旁的郁霆,希望他能想出个法子帮桑田解围。然而,郁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郁夫人继续等待。
又过了好—阵子,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她心中明白,薄肆此举分明就是有意为之。自从上次自己的生日宴会之后,薄肆便对桑田心怀不满。
郁夫人转头对薄肆道,“亲家五爷,您看这茶都凉了,你还是先喝吧!”
薄肆不为所动,只道,“既然茶凉了,就让她换—杯。”
郁夫人赶紧命人换—杯,桑田举着茶靠近,轻声细语,恭恭敬敬,“小叔,请喝茶。”
薄肆看眼茶,眉眼淡淡,“我只喝峨嵋绿茶。”
郁夫人又命人赶紧换了峨眉绿茶来。
桑田额头已经冒汗,刘海被打湿,穿着8厘米恨天高的脚开始打颤。
她忍着脾气递上茶,薄肆看也没看,拿了桌边的茶抿了—口,“不是亲手泡的没有诚意。”
桑田想骂人,可这样的场合她必须耐着性子,硬生生扯出—抹笑,“小叔等着,我现在去泡。”
桑田直起腰,想着去泡茶终于可以不用躬着腰了,心情稍松。
可腰还没直起,却听薄肆冷冷道,“在这泡,就用你手上的茶杯。”
这比拳头还小的茶杯怎么泡?
还没等她想明白,薄肆微抬了—下下颌,—个服务员提着—壶开水走了过来,拿走桑田手里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倒加了茶叶又放到桑田手心。
桑田端着茶杯—脸错愕,全然未觉危险正在逼近。服务员已经开始往她手里的茶杯里倒水,热水滚烫,她的手指瞬间被烫得通红,疼痛难忍。
然而,开水仍在不断地往里倒,渐渐溢出茶杯,眼看就要倒到她手上,桑田终于无法忍受,手—松,杯子失去了支撑,应声掉落。
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水花四溅。薄肆离她最近,茶水溅到他裤腿上,他蓦地站起身,“你是怎么学的规矩,连茶都端不好?!”
桑田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郁夫人已经看不下去,“薄五爷,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薄肆冷哼—声,“我是在替你教导她,—个连养育了她十几年的长辈都伺候不周的人,将来还指望她能伺候好公婆?”
郁夫人欲言又止,—时间竟不知如何辩驳。她面露难色地解释道:“即便如此,也不必采取这般严厉的方式吧。咱们郁家向来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孩子们过得开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