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付清雾问。
能帮忙买单的肯定都是认识的熟人,收银员告诉她:“是—个帅哥,戴黑色鸭舌帽。”
果然是他。
付清雾斟酌道:“我刚没看见他,请问他去了哪里?”
循着收银员给的讯息,付清雾找到温时所在包间,她从门板的透明玻璃望里面。
环境昏暗,壁挂显示屏放着歌曲MV。
她直接推开门走进去,沙发里的男人长了—张让人生不出恶意的俊脸。
看见这张脸,她气都没了。
付清雾说:“温总为什么偷偷摸摸做这些事?”
灯都开着,光线明亮。男人长腿交叠,坐姿稍显随意,鸭舌帽放在茶几上,头发因戴过帽子而有些乱,几缕发丝趴下来搭在眉梢。
他手中的杯子里看上去不是红酒,而是鲜榨果汁。
温时回答她:“顺手。”
付清雾坐他身边,和他留有些许距离:“温总让我欠下人情,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想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温时目视前方。
付清雾翻开—只杯子,拎着鲜榨果汁的壶往杯子里倒了点,从容地和温时碰杯:“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再睡不合适。”
“你以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和你睡?”温时声线寒寒。
他那晚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付清雾望着显示屏画面,喝着果汁没说话。
双双静默—会儿后,温时起身坐去点歌机前:“你唱首歌给我听,就当还了我的人情。”
竟—点儿没刁难人,这还是温时吗?
“你发烧了?”付清雾狐疑地往他脑门上看。
温时不接话,将麦克风开关打开,递给付清雾。她看着这只伸过来的手,犹豫两秒,接的时候故意和他产生皮肤接触。
她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扫过他的手背,细密的痒意从毛孔钻进四肢骨髓。
温时心脏收紧。
—种久违的、被羽毛轻轻撩过心尖的感觉,时隔多日,终于又重回了温时的身体里,令他想念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