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喝多了回来,也都是我扶他进来,帮他拖鞋换衣服帮他洗漱擦脸,再做好醒酒汤端到他手边。
现在我不在,他大概是不太习惯没人伺候了。
我静静看着他踉跄走进去,胡乱脱掉身上西装扔在地上上楼洗漱,毛手毛脚的把浴室和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倒头就睡。
到半夜,他忽然难受得哼了一声,紧锁着眉呢喃:“姜芊羽,我头疼。”
我飘到他面前看着他惨白的脸和额头上的冷汗,却不觉得心疼了。
但他攥紧被子,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姜芊羽!”
我冷眼看着他在床上呻yin着叫我的名字,冷汗将身上衣服打得透湿。
过了很久他才清醒过来,按着眉心,踉跄走到门口:“姜芊羽。。。。。。”
客厅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他终于回过神,意识到我不在家,忍着痛打开灯翻箱倒柜找药。
本来被我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家变得乱七八糟,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也真是会糟蹋我的劳动成果。
不过他糟蹋的东西够多了,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自我感动要给他,他摔了砸了,也只能怪我自己傻。
沈澈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有严重的头疼症,住在老宅时是私人医生照顾,后来跟我结婚了,我想尽办法给他调养,也好了许多。
但我还是在家里常备止痛药,他出差也都给他塞上,他犯病了我衣不解带在旁边守着喂药给他按摩,却落不到一句好话。
疼死他活该,让他注意休息他不听,给他做的药膳他就没老老实实喝过,好几次直接在我面前打翻。
沈澈安终于还是找到了药,随意就着桌上的冷水吃下去,脸色却还是惨白。
他坐在沙发上,不知是疼得神志不清了还是什么,眼神看上去有点恍惚。
许久,他摸出手机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手机直接关机了。
我看见沈澈安的眉心跳了跳,捏着手机的指骨比脸色都白,直接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真是神经。
以前我打了多少次电话他都关机,我也没摔手机,都是想尽办法确定他安全。
后来我才知道,他关机只是单纯不想理我而已。
怎么现在到我了,他就只会发脾气?
他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来接他的司机敲门没人应,才发现他犯病了,把私人医生叫了过来。
私人医生不知道我失踪的事情,还在念叨:“您结婚后那么久没犯过病,怎么忽然又犯了?我记得之前夫人还来问过我。。。。。。”
沈澈安脸色难看,忽然砸碎了手边水杯:“住口!”
医生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看着地上的碎片,再不敢多说。
沈澈安深吸一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听筒里传来我手机的彩铃声。
他在打给我?
怎么忽然想起我了?是我的尸体被人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