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扰了清梦,盛淮安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人是怎么跑的?”
这话是对着江若蘅问的。
江若蘅听着盛淮安语气里的怒气,原本有些混沌的脑袋此刻一瞬间清醒。
想来也只能是那个被打碎的瓷碗了。
跟盛淮安说明今晚看守时发生的事情,书房内一片寂静。
周安忍不住帮江若蘅解释:“既然如此,那江若松应该不是故意把人放走的。”
江若蘅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等着盛淮安的判决。
刚才她已经把今天晚上那白衣男子跟她说过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准备接受他的惩罚。
“他青睐你?”盛淮安突然出声,说的话却让他们都没有想到。
江若蘅愣住:“没有的事!王爷,那人不过是胡说八道。。。。。。”
话出口后,江若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低下头,生怕盛淮安一个不乐意就让她进刑房。
“他可跟你说了他的身份?”盛淮安问。
江若蘅摇头:“不曾说起过。”
盛淮安冷笑:“想挖本王的人,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提吗?”
江若蘅和周安对视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盛淮安思忖片刻,嗓音沉沉,听不出喜怒:“此事暂且作罢,如果他再来找你,记得第一时间和本王汇报,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们两个私下有什么联络,你知道后果。”
听着盛淮安话里的阴森之意,江若蘅忙不迭的点头:“奴才知道了。”
盛淮安起身离开书房,江若蘅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周安忍不住笑她:“王爷这不是没罚你,竟也把你吓成这样。”
江若蘅干笑两声,回了房间。
许是危机过去,江若蘅整个人松散下来,这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管家也没有给他安排其余的事情做,难得空闲,江若蘅想起昨日赌债的事,忍不住又想往家里跑。
回到江家,母亲和弟弟都不在。
江若蘅小坐了片刻,打算去寻江若松见面。‘’若是赌博的事情还不解决,恐怕会给江家招惹祸端。
只是他此刻若穿着男装在外行走,恐怕会被盛淮安的人认出来。
思索再三,江若蘅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衣裙。
虽说她这两年住在王府都身着男装,可她毕竟是江家的小姐,每每不得不出面的时候,还是要着女装行走,因此每个月江母也都有为她量身定做一套衣裙。
不过多数时候,尺码都是她从王府里递出来的,衣裙做好了就放在江家,她也不曾有机会穿过,这会儿打开衣柜,倒也有些新鲜。
久违的女装,江若蘅心下悸动。
她终于可以短暂的做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