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白仲带上嬴淑,走出临淄。
稷是临淄一处城门的名称,稷下,就是稷门的附近,稷下学宫就在距离临淄不远的一座山上。
白仲二人来到山的附近,现在大白天的不好行动,正要在晚上找机会潜行进去时,白仲拉住嬴淑往附近的草丛里走去。
“有人!”
果然有人靠近,嬴淑也听到脚步声。
他们在草丛的缝隙中看出去,只见张良等人出现在眼前。
路上遇到的几个人,目的也是稷下学宫。
“接下来,如何?”
嬴淑压低声音问。
白仲说道:“跟上去看看。”
他们在丛林里面快速行走,不一会来到这个学宫的附近,抬头往里面看去,这里已经没有以前的繁华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繁华的稷下学宫,早已趋向没落,诸子百家除了儒家还有部分人留守,其他流派的人多年前就离开学宫。
白仲所看到的,除了儒生,还有一些似是练剑的人,应该是曹秋道在这里教授剑道。
学习剑道的人,比儒生的多很多
他们在大门附近等了一会,张良等人终于来到门前。
“来的可是张良,张子房?”
一个年轻男子,从大门里走出来,用齐国的话问。
“正是!”
张良从身上拿出一块木牍,问:“这可是你们祭酒送我的?”
“没错,里面请!”
年轻男子看完木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良带领众人,走进大门。
白仲他们的听觉极好,尽管距离那么远,还是能把这些话听在耳里。
“他就是张良?”
白仲惊讶道。
嬴淑也认识张良是谁,新郑之乱时,他们就想过要捉了张良,讶然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想办法进去看看。”
白仲说着往围墙靠近。
然而这里的围墙很高,附近的守卫很多,再加上大白天的做什么都不方便,只能放弃这样做,还是等待晚上降临。
——
张良走进学宫,让韩成等人留在厅子,自己跟随年轻男子,走进旁边的书房。
里面除了书籍,还有剑。
一共二十八把剑,悬挂在墙壁上。
走进来的瞬间,张良就感觉到剑气森严,气氛还有点压抑,但是他不在乎,淡定自若,大步走进去,越过一道屏风,看到一个目测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案桌边上看着竹简。
“子房来了?”
这个男人,正是曹秋道,目前稷下学宫的祭酒,大概就是学校校长的职位。
“阁下便是曹秋道祭酒?”
张良拱手一礼,又道:“我对稷下学宫,向往已久,没想到那么好的一个地方,如今变得如此破落,大概是祭酒还在,学宫才没有完全被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