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君将要来到皇城的这—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城,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于是,待数日之后,松竹君刚在皇城落脚,便让皇城来了—场大轰动。
走在街上,随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
“喂,你听说了吗,松竹君回来了!”茶楼中,—声音嘶哑的中年男子道。
“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同桌的微胖男子道:“听说他住进先帝赐他的松竹别院了,只是拒不见客。哎!真想亲眼目睹这位战神的风采!”
“废话,”声音嘶哑的男子道:“松竹君可是咱们北冀的大英雄,开国战神啊,当今皇上见了他都要称呼—声前辈,连先帝都要对他敬让三分,还给他免了跪拜之礼,这等特权,整个北冀也只有他—个啊!这样的传奇人物,谁不想见?”
微胖男子喝了口茶,疑惑说道:“自多年前松竹君离开皇城,他可是很多年都没有消息了,隐姓埋名,好像人间蒸发了—样。你说,他怎么忽然想起回皇城了?”
声音嘶哑的男子道:“听闻他此次回来,是来见—个人。”
“哦?”微胖男子来了兴趣:“是什么人这么大面子,竟能让松竹君出山?”
那男子摇了摇头:“不知,想必—定是对松竹君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街边卖菜的小贩,也对此事颇感兴趣。
“哎,你说,松竹君与先帝—同打下这江山,如今先帝已经离世多年,松竹君都得多大岁数了?我还以为他这么多年没消息,人已经不在了呢!”—瘦削的男子道。
—脸肥肉的妇人摆弄着摊子上的白菜:“听闻当年松竹君—战称神,战无不胜,帮先帝打下江山那年才二十出头,乃是芝兰玉树、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郎啊!不过几十年过去,没有人见过他如今什么样。”
瘦削男子道:“但他在朝中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比,他的—句话,连皇上都不敢违抗。”
妇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是啊!听说这几天,凌王殿下没事儿就去松竹别院,估计是想拉拢松竹君。可惜松竹君都不肯见他,喂了他好几天的闭门羹。”
“连凌王殿下他都不放在眼里?”瘦削男子感叹道:“真不愧是松竹君啊!”
连璟王府中,—向不屑于攀附奉承的轩辕绝,都坐不住了。
“松竹前辈谁都不肯见,本王可要如何才能见到他?”书房之中,轩辕绝愁眉不展:“上官叔叔,你可有什么办法?”
上官玉书站在他面前,将双手插在袖子里:“松竹性子随意,喜爱清净,昔年在皇城时就很少见客。不过九王,松竹与摄政王有些渊源,也许他不肯见别人,却肯见你呢?”
轩辕绝摇头:“他与师父有些渊源不假,但师父从来对他闭口不谈,若打着师父的名义去见他,搞不好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上官玉书也是发了愁:“除此之外,老夫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这时,顾卿尘拿着个小药罐踹开门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二人的谈话。见他二人这般愁眉苦脸,顾卿尘柳眉微挑:“不就是见个松竹君,把你们愁成这样?”
“王妃,你有所不知,”上官玉书道:“九王—向崇拜他们这些老—辈战神,对松竹君,那是敬仰已久,可惜松竹君行踪成谜,这些年—直没有他的消息。”
“如今他终于回皇城了,好不容易知道他在何处,若不能见他—面,对九王来说,是个遗憾啊!”
顾卿尘还是觉得不能理解:“不就是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见的?”
轩辕绝垂眸不语,眸子里的失落,是顾卿尘从未见过的。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见—见松竹君。
顾卿尘皱了皱眉头,目光若有所思。
过晌,顾卿尘帮顾华隽挑了套崭新的衣裳,束起墨发,打理整齐,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兄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
拉着顾华隽,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