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上前一步,将红袖拉到身后。
“父亲,红袖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如果真的将她射杀在侯府,恐怕父亲也要去京兆府走一趟。”
长宁侯脸色微僵,忽然想起来将沈初接回来的时候,身边只跟了这一个婢女。
当时沈初是怎么说得来着?
沈初说红袖是个江湖侠女,被他机缘巧合救下,所以红袖甘愿委身为婢,留在他身边伺候。
他当时觉得儿子身边有个会武功的下人是件好事。
现在后悔透了,当时就应该将红袖撵走才对,也不会弄得眼下进退两难,无法收拾沈初。
“至于我,父亲可以下令弓箭手随便放箭,若是躲一下我就不叫沈初。”
“哦,温馨提示一下父亲,射杀亲子会被刑部认为丧失人伦,判秋后处斩或者流放。”
长宁侯怒发冲冠,五官狰狞,抬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怎么也挥不下去。
沈初淡淡一笑,扯着红袖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陈氏满心不甘,“侯爷怎么能让他这般离开?他。。。。。”
长宁侯怒气冲冲,反手给了陈氏一个耳光。
“闭嘴,你难道还想让我射杀亲子不成?”
陈氏被打的一个踉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宁侯。
“侯爷打我?”
长宁侯满嘴喷火,脑子都要被气糊涂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
不是沈初应该跪在他面前哭求的吗?
怎么会是他丢了银子又丢了人?
想来想去还是怪陈氏。
“都怪你,厨房管不明白,账房的账记得倒挺清楚。”
陈氏满脸含泪,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当时明明是侯爷要求账房记清楚的,再说。。。。”
“住口。”长宁侯咆哮,“来人,去把账房拖出去打死,杨婆子割了舌头发卖了。”
“侯爷饶命,饶命啊。”杨婆子当场吓尿了,哭喊着被拖出去的时候,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能重来,她要选大公子。
她绝对不敢给大公子吃馊饭了。
陈氏听着杨婆子的惨叫声,气得脸色发白。
内院账房和杨婆子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长宁侯这么做等于再次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道长宁侯接着说:
“愣着干什么?这都已经过午了,拿银子打发人去街上买些现成的饭菜。”
长宁侯阴沉沉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