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哥哥只有跟着大哥觉得舒服自在。
韦帅望一只手就要发力,却听乐庸轻声:“没人。”又一行眼泪滚下来,那个绝望与绝决的小眼神,可真让人心痛。
帅望愣一会儿,他不说?啊,他不想我关押小雷。半晌,缓缓点点头:“好。”抬手,默默走回去。
好,你过关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知道你过关了。
冷秋斜韦帅望一眼:“你是想给他创造个内伤吗?”
帅望“嗯”一声。
冷秋再给他一个鄙视眼神,你看你这点道德品质,当众就要给自己儿子作弊造假,被叫破都不带脸红的。
帅望淡淡地:“他说没有。”
冷秋点点头,行,那就勉强算他挺住了吧。
就是,韦帅望这么无耻的玩意……跟他爹一样,本质就是坏的,啥事他都能立刻想坏招。当然,此时不提,他喜欢的就是那点坏。
鞭刑结束,两个孩子都昏迷了。
乐庸当然更狼狈点,一身血泪口水,裤子也湿了。
冷秋扭开头,假装没看到,然而,已经尴尬得想自戳双眼了。除了打下人,还是处死那种,从没见过谁被打得如此失控。
帅望解衣衣之,抱起自己儿子,往秋园走。紧紧抱住,唉,这种事还是最好有个过度吧,从来没被打过的小孩子对疼痛的敏感度都不一样,我让他直接经历这个,确实太过了。他已经哀求了,我应该停止,不该让他继续忍受他忍不了的折磨。如果,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都是我的错。
冷秋要抱自己儿子时,韦行过来把冷不易抱起来了。话说事情闹这么大,韦行一直不出场,因为他老婆太高产了,女儿三岁后,儿子出生了。冷秋也不好意思没事把韦行当答应了,韦行对这事也没啥不同意见。小孩子到皇宫闯了点祸,揍一顿正常啊。难道还能没事抽皇帝耳光,你说声加油。当然,要真有啥事,抽了就抽了呗。今儿这是被惨叫声给叫出来,韦行远远站着,一直觉得,真特么丢人,这孩子跟韦帅望小时候一模一样嘛,嗯,亲生的,能不一样嘛。
不过,韦行把冷不易放到床上,一撕衣服,冷秋立刻就说:“你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然后他自己来,他那个温柔的手势终于让韦行明白:我擦,我师父嫌我手重了……特么,人老惜子到这地步,你要拿出当年教训我们的劲头,你儿子再不会这么蠢。另一边床上更夸张,他儿子红着眼睛抱着儿子,眼泪快掉下来了。于是,韦行默默退场了。
冷秋闲闲地:“抱我这儿来干嘛?”
帅望道:“他妈知道结果就好,亲自观摩全过程,我怕她拿刀砍我。”
冷秋讽刺:“你儿子尿裤子了。”
韦帅望平静地:“嗯,他本来就说要上厕所,被我给直接弄到刑场上去了。”我应该同他好好谈谈的,我应该预先告诉他会有这种要被打死了的感觉,我应该向他保证,你不会死的,我看护着你呢。
冷秋想说:你儿子这熊样,将来当掌门不得是冷家之耻啊?转念一想,冷家之耻现在正当掌门呢。
只得恨一声:“废物。”
韦帅望想想:“跟我一样。”只是当年老子挨揍时,没人心痛罢了。想想哭叫没用,就不哭叫了。有用时老子肯定用啊。
帅望轻轻摸着儿子汗湿的头,无限怜惜地,但是为了保护我觉得重要的人,我也都扛过去了。我儿子也是,他要保护亲人的意志也很坚决。对不易,对小雷,甚至对小念,好孩子,这就够了,不用更好了。
那边纳兰与平儿,早准备好汤药,也就送到门口,平儿就止步了,让下人送过去。一进门就知道,打得血人一样,外人都不敢看,女眷最好离远点,晕倒一个还得抢救,别去添乱。
乐庸勉强睁眼看一下亲爹那痛惜的表情,没力气叫痛,先以泪洗面。嘴里立刻被塞进一丸药,乐庸知道那是强效的止痛药,当下一声不吭咽了。
冷秋觉得:我儿子不需要吗?
不过止痛的汤药,也在边上,他就满足于冷良的开的正常药了。
乐庸晕乎乎地感觉剧痛稍稍平复,轻声:“对不起。”
帅望轻声:“没有。”
乐庸闭上眼睛,只有泪水顺着眼角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