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之内,张房陵感知到有人闯阵,当即是以御物之法,隔空取出找沐十二要来的四枚算盘珠,以替四象旗四方阵眼,随之收旗而去。
而在外面,众仙家各祭法宝,向法阵轰去,刹那间,很轻松的便是撕开一条裂缝,而就在众仙家一时莫名间时,四股煞气冲天而起,在阵法加持之下,竟化为四大凶兽,一人尚未反应过来,便是化为饕餮口之食。
众仙家见凶兽虚影,又见一人已殁,一时颤栗,最开始指挥的那位仙家再次开口道,“众人莫慌,这不过是虚影而已,合力便可压制。”
“好!”
听他这么一说,众仙家各展所学,于空中结印,灵力交汇镇压而下,果然困住了四凶,同时,那仙家又是喊道,“常去,常回,快送老太爷回府。”
“明白!”
一瞬间,他望着两位仙家带柳林五消失在视线后,松了一口气,又是与诸仙家说到,“这阵法需要维持凶兽身形,张房陵现在肯定阵心处与我们僵持,只要我们坚持到柳老太爷回归便是胜利,到时候,一切便是皆如蝼蚁一般,再无威胁。”
“对,柳老太爷可是大修行者,只要他老人家回到自己肉身,修为不再有限制,莫说那小小张房陵,就算玄易子,也不足……”
但未听那仙家说完,只觉脖间一阵冰凉,随之天旋地转,向大地坠去,张房陵望向那欲逃走之灵身,手中南朱雀火精随间甩出,沾身及燃,刹那间,整个以是焚烧殆尽。
众仙家一见此景,心中顿生退缩之意,但见之前那仙家喝到,“不要慌,不可让凶兽回转,你们坚持一下,我去会他。”
那仙家说完一刻,法宝洪炉回手,朗声道,“常天术特来领教道兄高招了。”
说完一刻,常天术以秘法催动,手中洪炉便是砸向张房陵,张房陵见常天术以洪炉砸来,当及御青蚨剑而去,双方相对,一瞬间便是入比拼法力的僵持之境。
张房陵与常天术悬于半空之上,青蚨剑与洪炉僵持在一处,无尽的灵力层层碰撞在一起,又是冲击着四周,甚至是盖住了天色。
常天术顿感不妙,尽管在他眼中,玄门都是些酒囊饭袋,自视清高的废物,但拼内力,玄门气海之阔,灵力之厚,他还是认可的,而他为破山阵,钳四兽,以是耗去大部分灵力,当即手中法诀变化,只见洪炉开盖,六丁神火倾泻而出。
张房陵刹时收剑后退,拔下腰间葫芦塞子,顿时御水而出,只见张房陵手起三山诀,水汇于三指之间,顿化为碗形,张房陵同时口中默念咒语,只见碗中水如瀑而降,顿熄六丁神火。
常天术大惊,望向张房陵指间水碗,怕这六丁神火火种被这无名水所灭,顿时便是收回洪炉,悬停于掌间,在于手中起诀念到,“天地和炭,张而为炉,阴阳相荡,撼成雷乎!”
语落一刹,炉影投形,瞬间罩住张房陵,同时炉中天地,狂风如刃,乌云所聚,雷电隐踪。
张房陵金光覆身,衣发皆扬,但心中却是欢愉的不行,这才是有修士对战的感觉了嘛,当既是另手中起诀,金光覆印,顿时放弃了其他最优选,便是要以金光所化之印,硬撼洪炉天雷。
只见天雷聚势瞬发,金印亦是镇压而上,轰然一声,似如天摧地折,洪炉投影难承其力,顿时碎裂,庞大余威溢散,张房陵首当其冲,但见手中三山印变化,同时水碗幻形,只见一只水化玄武,顿时护住张房陵,就是如此,张房陵也是被向后推了数米远方止,常天术亦有洪炉为护,也是数米止行,但其他仙家便是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本就和常天术一般消耗巨大,为钳制四凶兽又无法动作,瞬间便被余劲所伤,而后失衡,跌落于地,凶兽无仙家钳制,顿时便是回转洞府而去,法阵裂口,亦为闭合。
张房陵望着落地的仙家,自然是不会给他们缓过来后把自己当空中靶子打的机会,顿时手中之水竟化伏魔剑,直接掷向了众仙家落地之处,同时落地一刹,四象旗入地。
常天术见此,瞬间移动至众仙身前,借洪炉夺造化之能,汇四周青木之灵,一向伏魔剑,只见青木之灵入水生根,在落于地,又携土而上,刹那,伏魔剑瓦解,落入地下。
常天术望向四象旗中张房陵,又见山阵中凶兽归府,再见自己身后众仙家惨状,传音道,“玄门不似我们所想,此处交我,各位先归诸府,再以真身来援吧。”
众仙家一听此语,顿时皆将自己所剩灵力渡让给常天术,随之灵身出窍,远遁而去。
张房陵未有动作,就如此放任仙家离去。常天术也知这群仙家去后便是不会再回来,他们只是依命而行,此时已生退怯之心。而且自己已经是感觉到了常公身死,他们就算死战,最后得益也不过只有柳老太爷一人,但常公所令,又不得不守,且若是皆离,事后又不得不面对柳老太爷报复,不如予他们一个机会离去,此处交我一人罢了。
常天术深吸一口气,手中起诀,六丁神火再次倾泻而出,灵力所复,使得此次火力更胜先前。
张房陵明白常天术知道自己葫芦中水有限,无法如他一般一直消耗下去,但既启阵,又岂会惧他六丁神火。
只见张房陵脚踏罡步,手中起诀,南朱雀火精直冲而上,两火相碰,六丁神火瞬间裹住南朱雀火精,欲行炼化之功,不料南朱雀火精生而不息,反化六丁神火,两虽如僵持,但常天术知道,此消彼长,劣势终显,又见阵中张房陵,顿知其应是真起了与自己斗法心思,他既如此,自己又怎能扫兴,当既一跺脚,身形纵入半空之中,手中行诀,再启洪炉夺造化之能,只见天地罡风汇聚,自洪炉中化为杀伐之剑,直向张房陵。
张房陵一手维护南朱雀火精,另手起诀,同起庚金之剑,只见两方杀伐之剑,于同中相撞,刹那间,天地色变,山川易形,两者皆是未停,常天术起咒,张房陵执令,只见数百道金光显踪,常天术拘猖兵听令,张房陵调东岳府兵,随令一出,双方战至一起,猖兵凶悍难当,自可以一敌十,但东岳府兵训练有素,张房陵更有借调东岳太保张巡分身为将,只见猖兵各显神通,一时天昏地暗,但东岳府兵不惧,在张巡令下,结阵迎敌,威势倍增,常天术眼看颓势渐显,心中略显焦急,他于兵马之上,本还有一大杀器,但却不知该用予否,思索片刻,还是于心中默念到,“小子遭玄门刁难,还请于师救我。”
“哼!如今玄门羸弱,你执我洪炉,调我兵马,还能被欺负,真是废物也。”
随威严之声,一道鬼气聚形,化为一玄袍道者,未看与常天术所对者谁,只是一招手,洪炉易主,同时威能倍增,只闻一声哀鸣,南朱雀火精刹那间便是被炼化,又是将洪炉丢给常天术,再解拘兵马之术,以令操之,兵马结阵,顿陷府兵。
张巡见对方似是换将,忙是变阵回防,张房陵更是未料此变数,更是只得起阵强抗六丁神火,但一瞬间,便是想到应对之法。这道者所化游师如此强悍,一般鬼差定是拿他没办法,但张巡为东岳大帝座下十太保之一,又统府兵,肯定有几率与那游师打过照面,只要让游师低头望见我,定能解此危,随之传音道,“将军,且看那道者,你见过否?”
张巡听张房陵如此传音,定眼望去,思索片刻,不由开口到,“艹,于安你个狗日的,你他妈的在干嘛,你他妈的阴藉还是我帮你弄的,你就这么对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