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便是这两年越发狂妄起来的三姨娘桂修竹,桂氏。
“闭嘴!”裴氏一副要维护家族名誉的样子,怎么也不愿意说出来。桂氏没有子嗣,自然是跪在了最后,而今赶忙跻身上前。
这就对老夫人一礼:“老夫人,妾身可听说了,一早那二小姐就吵着闹着要来奠堂,还说什么要将什么事情捅出来……”
说着,便对裴氏道:“是不是?”
裴氏脸上过不去的样子,赶忙安抚老夫人:“母亲也别急,她也就是耍耍性子!”
莲香顺势上前:“奴婢没有撒谎,我家小姐已经过来了。奴婢觉得兹事体大,今日又来了的多是皇亲贵胄,便赶在小姐前头前来通禀。”
“岂有此理!”老夫人一想到自己与自己的夫君,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面,几十年了,他在边关她在京,这才回府不过半年就轰然崩逝。
越想,便越气。
这就对自己的儿子道:“辅成……”正准备说,却发现,孟辅成还要应承着前来吊唁的官员。
无法,她这就一拍桌案起身:“你们都在堂中跪着,老身去瞧瞧!”她暗暗发誓,见了那妮子一定不会轻饶她。
瞧着老夫人带人离开,裴氏掩在孝帽之下的嘴角一勾。桂氏便来讨好:“一切如愿了!”
“哪里能如愿,一想到昨儿的事情,定然是她跟前的连翘在作妖。这一次收拾不了孟玉臻,那贱婢也逃不掉!”
桂氏听了只是一笑,照她说,砍什么臂膀,擒贼先擒王多好。
“那婢子忠心为主罢了!”说罢,便回到自己的角落跪着。
可裴氏知道,孟玉臻身上与大皇子挂着,那件事儿没完,便不能动孟玉臻。
灵堂的一切照旧,老夫人这边风风火火的顺路去找,可是怎么也没有找着。临了的路上竟瞧见了凌嬷嬷。
“老夫人!”凌嬷嬷手中拿着执法令,带着两名粗使嬷嬷跪在路旁。
老夫人好奇,这凌嬷嬷是后院掌事的粗使婢子,根本不可能来这后宅,便停下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禀老夫人,二小姐说,她院子里的莲香不守规矩,二小姐还在服丧,她便为二小姐穿红着绿,各种艳丽。二小姐罚她三十板子,可院子里的婢子都没有听的。所以……”
“所以她已经去了奠堂?”老夫人身侧的陈嬷嬷,激动的赶忙吐口。
凌嬷嬷抬头看了一眼陈嬷嬷,便道:“那倒没有,小姐只是吩咐奴婢前去执法。”
老夫人听了一脸的狐疑,另一个金嬷嬷却瞧出了点眉目,便好声问道:“可知二小姐现在何处?”
“奴婢只知道凡事听主子的,这主子去了什么地方,奴婢哪里能知道。只知道小姐去的方向是东南角位置,旁的便一概不知!”凌嬷嬷冷酷是出了名的。
老夫人倒是欣赏这种人,眼里只有规矩。
不过她没时间与凌嬷嬷多白话,一想到自己夫君的死,孟玉臻还有闲心在这后宅里乱逛,她心头就很是愤懑。
转而道:“凌嬷嬷你跟着,一会儿有用到你的时候!”
凌嬷嬷听了已经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孟玉臻离开的方向。
一行人在这后院里各种寻各种找,最终一股子烟火气,引得了大家的注意。陈嬷嬷更像一条狗一般,激动的赶忙道:“老夫人,是那边!”
旋即,这就急吼吼的往前冲,眼瞧着拐过假山嶙峋,瞧着竟然是祠堂在冒烟,老夫人吓的这就道:“该死,该死,竟跑来祠堂放火……”
金嬷嬷赶忙去吩咐人将水车运来救火,另一方面,老夫人已经疾步朝祠堂而去。
刚到,便瞧见孟玉臻跪在灵堂前,一边哭一边嚎,还不住的诉说委屈:“祖父,都说是玉臻克了您,可您征战沙场,戍守边关这么多年,壮的像头牛,怎么刚一回府,就病倒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