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人都到到齐整,镖头巡视一圈确认无误后,骑马领着车队出发。
马车摇摇晃晃,使人昏昏欲睡。
谢玉衡看着二哥眼下的乌青,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家大哥。
阳光不时透过摇晃的车帷,洒在少年的脸上,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可瞧出什么了,比如一朵花?”谢明礼声音里带着笑意。
谢玉衡给膝上的朱雀喂食松子,摇头打趣道:“不止一朵。”
昨日下晌从县里回来,媒婆一波接一波,都快把谢家门槛踏平了,全都是给大哥说媒来的。
恐之后也不得安身日子,无法静心学习,这才有了游学。
谢玉衡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谢明诚旁边掀开车帷。
向外看去,一枝枝青绿色的春芽随风而动。
感受到身旁的气息,谢明诚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心思百转千回。
玉衡妹妹长大后,定是不能娶妻的。他比不上大哥聪明,说不定孩子像他一般蠢笨。
倒不如他不娶妻,这样玉衡妹妹也不会显得鹤立鸡群。
谢明诚点点头,没错,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才不是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玩乐更爽!
。。。。。。
山谷苍烟薄,穿林白日斜。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给几个孩子讲着兵法。
谢明诚伏于小案桌,疯狂记着司大人说的话,手都快写抽筋了。
“你们且说,在这山谷之中,该如何作战?”司远道转过身来,眼神扫过后面几个做鹌鹑状的孩子。
谢玉衡挑眉,凤雏都殒命于天隙,这不赶紧溜等死吗?
先生这是给人挖坑呢,抬手给自己斟上一盏茶,准备看戏。
嗯,可惜二哥还在kuku做笔记。不然问他要点瓜子,更妙!
久未见有人作答,司远道开始随机死亡点名。
“呃。。。。竹书认为,这个。。。狭路相逢勇者胜,该勇猛出击。”
谢竹书欲哭无泪,他不小心司大人对视,就点中他了。
司远道面无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勇,太勇了,勇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余光扫到悠哉悠哉,喝茶的小弟子,道:“玉衡,你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