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永绥厅发起攻击。石三保见福康安采用南、西、北三面包围式救援永绥厅,就分兵抗击。
“我反对石王这打法。清狗来势汹汹,我们应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侄妹子,你这是野鸡顾头不顾尾。我们不分兵拒敌就会四面受敌。”
“我不认同,恰相反。清狗兵力本来就优于我们,我们再分抗击就很难取胜,到时也无法彼此照应。只要击破一个,他们必自乱阵脚。到时候不是他们围着我们而是我们围着他们了,这叫‘圈中圈’打法。”
“我赞同乜妹说法,跳出圈外打法未必不是一个好打法,”吴庭义附和着。
“我看这完全是自欺欺人,这根本就是逃跑法”。石三保说。
“不管你怎么说,我认为总比你那个死法要好”。石乜妹说。
“怕死还造什么反?大家说啊” !石三保说。
“我知道大家不怕死,但总不能白死冤死吧!要死也得死得其所”。石乜妹说。
“乜妹说得对,我们要避免无谓牺牲。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值死得够本”。石贵银插言道。
“按你们俩的意思,我带领大家打仗就是屈死了,你们就可以让大家死得瞑目”。石三保怒道。
“石王,你误解了,他们认为是你这次打法欠妥,会多一些不必要的损失”。吴庭义解释道。
“仗还没打,你们就说我打法不行,难道就你们是诸葛亮,我就是大草包。好啊!不如我这主帅位子让给你们坐。”石三保很生气说着。
石乜妹刚要接话被石柳邓抢先了,“好了,都别争了。石王说得对,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叔,这是打仗,到时就迟了”。石乜妹说。
“你不用再说,既然大家选石王做了这个主帅,我们就得听从他的”。石柳邓说着。
“叔,我看你也犯浑了”。石乜妹生气拂袖而去。
事后,石柳邓单独找到石乜妹说,“乜妹,怎么了,你还在生叔的气,叔知道你说得有理,但石王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你们再争下去,必伤和气。”
“叔,你只知做和事老。这是打仗不是儿戏,我们这样由着他性子来,我们必吃大亏。”
“你以为叔愿意。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是寄人篱下。”
“叔,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我们举义不是为了哪家,更不是为了争地盘。”
“话是不错,但我们现在是在人家地盘上打仗,就得礼让三分。”
“既然是这样,我们干嘛还来打仗,我们举义就是为了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地种。天涯若比邻,四海皆兄弟。”
“你这样想,未必人人都这样想。你听叔一次,算叔求你了。”
“我不听你,石王也不会改变主意。这次我只祈求上苍庇佑了。”
战斗如期打响了,果然各路义军被清军死死缠住,无法脱身,损失极大。正当石三保、石柳邓与福康安在胡芦汛大战之际,刘君辅由永顺府南下,结筏横渡酉水,克复花垣,直取龙潭,令副将富志那去解了永绥厅城之围。石三保大怒,决意与刘君辅决一雌雄,以解心头之恨。于是石三保不顾众将领阻劝,留下石柳邓、吴庭礼、吴庭义、陇劳尔、石贵银等得力战将率部分义军凭借有利地形和所筑石城、木栅阻击福康安东进,自己与心腹战将陇伍觔、石老岩等率主力北进围攻永绥厅城。一心只想与刘君辅一决胜负。
由于指挥失利,苗义军退守到黄瓜寨。黄瓜寨是石三保的家乡,石三保只好迅速回防,集所有兵力,展开黄瓜寨保卫战。石三保找了半天不见吴庭义人影,便问。没料语刚落,石乜妹火药味十足向石三保开火。
“你还好意思问,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做错了什么?”
“有你这样做主帅的吗?两军对垒,你却临时抽掉人马。庭义哥被抓都是你害的。”
“乜妹,你怎么这样跟石王说话。”石柳邓说。
“叔,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他临时抽兵和刘君辅拼命,我们能被清狗福康安打败吗,庭义哥能被捕吗?”
“好,这是我的错,我马上集所有队伍把人救回来就是。”
“你又来了,这是行军打仗,不是以前我们抱打不平逞一时之快。冲动只能付出更惨重的代价。”石柳邓阻拦说着。
“不是那块料,只知逞能。”石乜妹填上句。
“乜妹,不得无礼。胜败乃兵家常事。”石柳邓说着。
“乜妹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为帅的料。柳邓弟,论出谋划策我不如你,现在队伍交给你,我一切都听你的。”石三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