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矫健的身影,跳跃式出现。身影出现一道金光刺溜,对着大手直接刺进……同时传来一声破空大吼声道:“孽障纳命来……”
不用说也知道此时出现的人,正是捉鬼专门店的老板钟奎。
巨手冷不丁吃亏,就像舌头似的嗖缩回去。还没有等到冉琴反应过来,只见他执剑在手,一叠的细碎步刺啦啦对着槐树下刺去。
那位吓得魂不附体的大师在巨手缩回时整个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钟奎在冲到槐树和她擦身而过时,第一时间塞给呆愣在原地的冉琴一枚铜钱。
铜钱带着体温摊在她的手掌心里,她紧张的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暗黑空间里,抱紧了胳膊肘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冉琴看着钟奎冲击进那片无底的暗黑中,居然融入进暗黑里不见了身影……
钟奎持剑冲击那只诡异的手,一时之间失去控制进度,在冲击之后忽然发现来到一片陌生空间里。
这一片空间里充满血腥味好像是两居室来的,房里凌乱的堆积些杂物。一声声凄惨的哀叫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而在外面的房里有一个人在焦躁来回度步。
钟奎看向影子似的男人,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近乎绝望的眼眸深锁,攥紧的拳头不停拍打头部。男人此刻就像困兽一般,双眼乏红……面部表情扭曲……看到眼前这一幕,凭感觉这个男人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钟奎很想去帮他,当他意图靠近男人时,眼前看见的画面顿然消失。当他退后一步,那个男人又像影像似的再度出现在眼前。
他时有所悟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已经是历史,历史里面的主角在用一种讯息告诉他,历史里发生了的故事。
聆听着凄厉的惨叫,跟女人分娩似的。他扶住暗黑中的墙壁,慢慢挪动到传来声音的地方。
一张床,一个女人,女人赤身露体。而女人那里……也就是男人进入的地方不停流血。一汪汪血液哗哗流出,惨不忍睹……
钟奎闭眼,极力抗拒污秽进入眼界,可是却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侵进大脑。这种诡异的感觉,好像一个私语者,在耳畔窃窃私语细细的传输着,一件无人知道的秘密给他。
男人继续痛苦的关注着另一间屋里传来的喊声。
钟奎只能给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他和男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薄冰。这层薄冰因为他的进入,会在瞬间碎裂。
女人嘶叫的声音,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坚强的意志。声音里充满对生的渴求,对这个充满人性冷暖世界的绝望。这个空间就像一座孤岛给外界失去了联系,没有人来救助两个不甘心的生命。不应该是三个,女人是在生产中……
女人是母亲……听着一声声催人泪下的嘶叫,他猛然想起曾经出现在视线里两次的女人。人是情感丰富的动物,这种情感是繁衍生息代代相传,那么自己也不例外。
既然这样,他应该是有母亲的,并不是什么墓地所生的孩子。
钟奎感受着这种生与死的极限,浑身僵直般颤栗着。忽然他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就是想冲进房里,救出那个可怜被恶鬼纠缠的女人。
可是那个时候他不在这个环节里,倘若冲进去,后果会怎么样?就像黑白无常哥俩说;“世间事,一切皆有定数,不能强求也不能忽视。”究竟什么事是不能忽视,什么事是皆有定数?他痛苦的想塞住不停往耳膜传输进的鬼祟信息。十指死死扣住墙壁,这种景象跟他曾经在墓穴里求生存的感觉很相似。
一点点,一寸寸,钟奎抛出一抹视线,终于看见屋里的女人……女人浑身被血染红,被汗水搞得湿漉漉的头发无力的耷拉在额头。一枚鲜艳的红色发卡,悬吊在几根发丝上微微颤动着。
一个浑身长满眼珠子的恶鬼,趴伏在女人身上往她肚子里入侵……
“孽障……!”钟奎大叫……眼前一切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