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夜幕下的游泳池边上,幽绿的地脚灯光反射出恐怖的景象,在被渲染的深蓝色的平静水面上,漂着一个小孩。
金管家和几个佣人面容惨白,仿佛刚从地低下钻出来的僵尸,他们身体发颤,动也不动,脚底像被黏上了强力胶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家里搁……”郑美玲走过来,没等把话说完,她看到倒在地上一副死状的月嫂,被吓了一跳,但她抬头和众人看向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捂着嘴向后倒去。
在他们震惊几秒钟后,一个佣人跳进水里,把司徒铭抱上来,已经晚了。
司徒铭停止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啊!”淼淼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手捂着胸口,刚才的噩梦让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她的额头上渗出薄薄的汗珠,眼前昏暗一片。
司徒健睁开眼,嗓音浑浊,“你怎么了?”
淼淼撇过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没事,做了个恶梦,你睡吧!”
司徒健伸手搭在她的腰上,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想什么,别多想了,等天亮,我们就把今晚的全忘了。”
淼淼把脸贴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闭上眼,闻着他从体内散发出浓烈的炙热气息,闭上眼,安心地睡了。
阳明山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闪着红灯的急救车和一辆警车。
两个警察沿着游泳池边走了一圈,认真仔细地到处察看,还有一个警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备案夹,正在逐个询问目睹事件的所有人。
当然,郑美玲被吓坏了,尽管她在商场叱诧风云,但是亲眼看见死人,搁谁身上都不能镇定自若。
金管家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事件的整个过程,还有那三个佣人也是老实交待亲眼目睹的事。
从泳池考察回来的警察,表情平静,不冷不热地说:“据目前的观察属于意外,还要进一步查证。”
警察走后,金管家跟着急救车去了医院。
震耳的手机铃声在莫西杰的卧室响起,响了好久,司徒健闭着眼慵懒地从枕边摸出耳机,习惯性地滑了一下屏幕,放在耳边,发出模糊地声音:“喂!”
电话中,金管家的嗓音里含着悲哀、无助、恐慌、惊吓,通过电波传进司徒健的耳中,司徒健的脑子一片茫然,忽的,他的心脏像被打了一
剂强心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浓黑的夜里,他慢慢扭过头,垂下眼帘,看到睡在黑暗里的淼淼,心里顿时涌上刺痛的酸楚。
他穿好衣服,直奔玛丽医院。
在冷清的走廊里,金管家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医生刚刚递给他的死亡证明书。
谁会想到在司徒家一夜之间死去两个人,一个是月嫂,一个是司徒家的小少爷。
“大少爷,你来了,这是……”金管家褶皱的老脸上淌出一行热泪。
司徒健面若冰霜地接过两张被医生签字的白纸,仔细地看过后,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