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没有意识,没有心跳,就是个空空的躯壳。
上帝不仅惩罚了姓司徒的男人们,也惩罚了和他们有关的人,就是淼淼。
等淼淼背负丧子之痛被司徒健送回到金元公寓后,她万万没想过自己面临的不是只有上帝的处罚,还有司徒男对她的惩处。
司徒健接到郑美玲的电话,只把淼淼送进电梯,就急匆匆地走了。
淼淼习惯性地按了司徒男家的楼层号码,也习惯性地往他家的门口走去,然后旋转把手,很轻松地推门进去,她是恍惚的,完全没有去想司徒男跑去那儿了。
当她看到司徒男坐在地毯上拉着jack喝酒消愁的时候,她的意识正在强烈的驱使她赶紧离开这里,所以,她愣了一下后,转身刚迈出几步,就被司徒男给拽住了。
“你要去哪儿?”司徒男喝得有点微醉,但意识是清醒的。
淼淼缩着脖子,往后躲去,“你放开我,放开我!”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巴掌凌空而下,打在淼淼的脸上,她顿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司徒男蹲下来,一只手掐住她的面颊,喷着臭烘烘的酒气说:“你他妈的得逞了
,终于把我儿子弄死了,这回我们就没瓜葛了,是吧?你让我断子绝孙,好啊!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司徒男扬手给她一巴掌,把她按压在地上,她就像被一只猫逮到的老鼠,动弹不得,拼命地嘶吼换来的只有司徒男的接二连三的巴掌。
而jack没有劝阻司徒男,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喝酒。
淼淼的惨叫声回荡在屋子里,甚至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司徒男又扇了她几巴掌,又往她肚子踢了几下,就像一个施暴的罪犯,疯狂而又狠毒,在白灿灿的灯光下,在冰凉的地面上,在jack扭过头看到后发出的叹息声中,司徒男享受了痛快的报复之感,他看到淼淼残破不堪的样子,嘴角上扬发出带着毁灭的笑声。
他俯下身子,贴近淼淼泪迹斑斑的脸,阴森森地说:“你不是说我不如司徒健吗?现在呢,你觉得如何呢?”
淼淼的心像被用利剑剜出来了似的,痛到无法呼吸,那个时候,她只想死,但却连去死的力量都不复存在。
“说啊!你不是牙尖嘴利吗?你不是喜欢偷男人吗?你不是很会欺骗我吗?你现在怎么不说了,我让你说话啊!”跟着,司徒男狠狠地在淼淼
脸上甩了一巴掌。
五道清晰的红色印痕深深地嵌入淼淼惨淡无光的脸上,她感到灼热的疼痛已经蔓延到身体的细胞里。
司徒男没有善罢甘休,硬是捏起淼淼的下巴,怒目圆睁地说:“何淼淼,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和司徒健一起弄死我儿子的?”
淼淼无力的摇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清晰的音节,“你……儿子,也……是……我儿子,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