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问嘴角一扬,笑着说:“我哪里知道沈大人的想法哟,都是他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办好就行了。至于别的,我年纪大了也琢磨不出来。我看这位兄弟你面相灵光,不如你来分析分析?”
“哟,陈大人这是准备藏私,宁愿看着同僚愁眉苦脸也不愿伸把手?要知道今后大家可是一路办差的了,这样未免不近人情吧?”
场面一下就变得更加尴尬了,在座的四人,有三人都目光不善的看着笑眯眯的陈天问。
“这话说得好笑了,人情?值几个钱?还是说能救命?陈某本来就和诸位谈不上交情,今天吃酒也是诸位硬拉我来的。啧啧,酒还难喝得不行,也好意思跟我谈人情?”陈天问砰的一声掀翻了桌子,让其余三人猝不及防,身上酒菜溅了一身。
根本没有选择虚与委蛇,几句话陈天问就把这三人看通透了,一个个全是一副老思维,以为报团取暖加上黑旗营特殊的双隶属体制就能倒逼上峰,这是对姓沈的不了解,更不清楚这么做和找死没有区别。
甚至陈天问都有些后悔答应这三个蠢货来吃这顿酒了,早知道这三人就这点水平他根本没必要来的。
所以干脆直接掀桌子翻脸,做绝一些,免得以后这三人倒打一耙编排他的不是,也让姓沈的知道他不会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陈天问!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面都是自己挣的,你们能给我什么脸面?脑子有问题,浪费我时间。”
推开门,陈天问就大摇大摆了走了。一点不担心厢房里气得发抖的三人敢对他动手。这里是封日城,他们都是玄清卫的身份,敢相互厮杀,绝对死罪一条,没人敢。
这边陈天问一走,厢房里一片沉闷。
店小二不敢问,跑进来点头哈腰的主动提出给三位爷换一间厢房。
等换了厢房,又重新上了席面,三人才打破沉默。
“怎么办?”
“陈天问这狗曰的真不是东西。”
“哼,换作是我我也掀桌子。我早就说过,陈天问和姓沈的是一条船上的,怎么可能和咱们抱团对付姓沈的?你们偏不信。”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想个办法出来难道你们真的愿意回去自己查自己?”
“查个屁!按姓沈的说的办岂不是要咱们把各自卫所里的同僚得罪光?还有那些地方勋贵?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嘛。我觉得姓沈的脑子有坑。”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良久,有人道:“不如拉上卫所的三位百户一起倒逼姓沈的如何?三位百户官压过去我想就算是吴大人也会有所顾忌的吧?然后敲打姓沈的,咱们也能有腾挪的余地?”
“只能说试试。哎,好好的怎么把姓沈的给升上去了呢,真特娘的背时。”
“我觉得还得再想点法子,光是抱团怕是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