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媛轻笑,“不止呢,邬太傅之后,当日镇北将军夫人受邀入宫时,据说也婉拒了德妃提及的亲事,德妃娘娘约莫是气狠了,把沈御史夫人叫进宫吃茶,狠狠落了面子,让她好个没脸,又把身边的大宫女香菱以及两名一等宫女都送到二皇子府,给二皇子当贵妾。”
姜舒媛也极不喜欢沈夕颜,这次看她笑话,也是挺开怀。
说起来时,眉眼间都带着笑意,“听说当天沈夕颜又闹了一通,然后被二皇子下令禁足,结果一气之下跑回娘家了,所以你这几天注意点,省得她火没处发找你麻烦。”
沈婼牵唇,给她添了茶,送她唇边,轻笑道:“放心,她应该没这个空闲时间。”
姜舒媛接过茶盏,闻言微冷,疑惑侧头,“怎么这么说?”
接着眼眸突然一眯,“你莫不是做了什么?”
沈婼无辜道:“我天天待庄子里能干什么,我是说以我那二婶的性子,肯定不会放任女儿在家,让外面来的狐狸精有机可乘,估摸很快沈夕颜就会回去,到时候有得闹,毕竟我那二婶别的没有,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还真不少。”
沈家不是怎么传承的名门望族,全靠沈爹拉拔起来。
从白身到入仕,再到入阁为相,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沈二叔能进入御史台,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有大半也是借助其大哥的人脉。
沈家二婶在沈二叔还考科举时就已经嫁给他,算是糟糠之妻。
那会沈爹才刚入朝,还只是一名小小校书郎,沈家自然没什么势力和地位。
因此沈二叔这个媳妇自然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只是县城一位富绅嫡女。
富绅家中也是妻妾成群,沈二婶的母亲更是姨娘上位。
她自小没少学一堆后院争宠的手段。
这些手段后来都被倾囊相授给亲女儿。
估摸以后会都用到二皇子身上了。
所以才说二皇子府以后会很热闹啊。
姜舒媛对沈二夫人显然也没什么好感,闻言也只是摇摇头不做评价。
其实她让沈婼不要出去,还有其他原因。
那就是现在外面民愤沸腾,且都针对沈家,怕她出去会被误伤。
虽然多数朝臣都知道沈相此次获罪是因为什么,可百姓不知道。
便真以为是沈相的原因导致太子治水失利,害死桐州十万百姓。
之前罪责没确定下来时,还有人帮忙说话。
如今定罪了,那就跑不了。
自然引起民愤。
她不让沈婼出去,一是怕她被百姓迁怒。
二是怕她听到百姓谩骂父母,会伤心。
沈婼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若是知道,也只会无奈一笑。
因为这些她早有预料到。
所以对于魏帝,连通太子都没有什么好感。
这些当权者永远都只把其余人当棋子,而不是当人。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父亲可以趁此机会完全退下来,好好养老。
正如沈婼所说,只要她自己不出去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找上她。
接下来三天她过得格外安静悠闲。
除了晚上出去某些地方溜达。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沈爹沈母的流放日。
清早,二十名解差便押着一行人离开牢房。
此次沈家流放的人虽只有沈爹和沈母,但因这件事流放的不止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