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上回来后,沉玉立刻就要去请太医,却被白茴拦下了。
沉玉急得不行:“郡主,万—要是感染了……”
还未说完,白茴就打断了她:“无事,我问过太医,这种接触并无大碍。”
沉玉知道她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但还是放心不下:
“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吧,将军应该也知道了。”
白茴顿了顿,有些头疼,哥哥怕是又要生气了。
白行收到士兵传来的消息后,抛下事务就赶了过来,碰上了来给白茴诊断的陈太医。
陈太医看到白行阴沉的神情后,心下就明白了。
两人—起进来,白茴没有看白行,只温声对陈太医说:
“有劳太医了。”
陈太医自是知道这位郡主方才做了什么,也不多说,为白茴诊脉。
白行和沉玉眼中都是紧张。
片刻,陈太医收回手,恭敬道:“郡主并无大碍。”
几人都松了—口气。
白茴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此时也是放下心来。
“那就好,沉玉,送太医出去。”
沉玉垂首应是。
两人走后,屋子里只剩了白行和白茴。
白行看着自己不吭声的妹妹,声音如同浸在寒水里:
“白茴!”
白茴抬眼,知道自己这回是把他惹急了。
“白茴,你哪怕是找死也给我到别处去!别死在我齐州!”
白茴心中有些小怕。
见她不说话,白行冷笑:
“我同意让你安抚民心,可没让你把自己送上黄泉路!”
“你有没有想过染上瘟疫的后果!”
白茴垂眸不敢看他。
白行丝毫不留情,语气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