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细细瞧周梵音这张脸,“手机在床头。”
周梵音一怔,似是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开口,只是这情绪仅仅是停留了几秒,她抬眼,目光发红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当我不敢——”
周梵音后续的话还没说完,男人戏谑笑道:“你敢。”
他走上前,长臂一伸,牢牢钳住周梵音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着他,“三年前你不就是用这个方法逃脱的么,只是再来一次而已,你应该很熟吧。”
周梵音身体发僵,她偏开头,欲摆脱男人的桎梏。
男人的手如同铁掌一般,死死掐着她的下巴。
白皙皮肤立刻出现一道红印记。
粗粝手掌下滑一寸,趁着周梵音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床上。
长卷的乌发散落在洁白床面,形成极差的颜色。
周梵音脸色绯红,呼吸不通。
周梵音就像是他手中待宰的羔羊。
她伸手扒拉着男人的手,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宋、知、临。”
宋知临扬眉一笑,“我在呢,乖乖。”
周梵音看着这个熟悉的笑容,彼时恐惧瞬间席卷全身,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松了下来。
宋知临就像是哄小孩似的,“还报警吗?”
周梵音唇线紧抿。
如果说沈祁是伪装成狗的狐,那么宋知临就是镇山的虎。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周梵音之所以要和他分手,也是因为发现两人三观差了很多。
以及,宋知临近乎变态的掌控欲。
宋知临松开手,眉眼低低垂下来,他神态重新变得温和,声音不徐不疾:“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周梵音没说话,但肉眼可见的,她对宋知临的抗拒小了很多。
床头柜的电话反复作响。
不是周梵音的手机。
周梵音的手机昨天就被宋知临扔到内卧外的客厅去了。
宋知临瞥过一眼,却没有过去接。
男人膝盖提起,挤进女人的双腿里,他微微垂头,视线和床上的女人相接。
“过会我要出门,你喜欢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周梵音想也不想说:“我要走。”
宋知临:“你觉得你能走得掉,还是觉得沈祁那个废物能帮你?”
他的用词锋利又激烈,藏着对周梵音的讥诮,也藏着对沈祁的讥诮。
周梵音不清楚沈祁在家里的定位是什么,她也不想再深究这些。
对她而言,沈祁不过是一个死了的前任。
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