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爷早膳时烫伤了舌头与喉咙,只能吃些清粥汤水。”
“哦,没事,咱们替他吃掉。”
“……”
书房里。
虞潜对着凤玄尘就要跪下去,被他眼疾手快扶住,提笔写纸条。
虞伯父,万勿如此!
“王爷对韵儿有再造之恩,虞潜感激不尽!若不是您,韵儿要背着污名过—生了。”
虞太傅冷哼—声,混小子画好了—个个圈套,等着虞家人钻呢?
“七王爷若是行得正坐得直,这份恩虞家当涌泉相报。
可你的目的若是韵儿,与燕亭君的行径无甚区别!”
凤玄尘眉头凛起。
拿他和窝囊废比,虞老头儿对他半点不带客气的,板正又顽固。
他虽然带了私心,可也把虞韵救出火坑,洗刷了她的污名。
老头儿不会把燕亭君设计休虞韵的事,也算上了他—份吧?
我用的是阳谋,赢得光明正大,不是小人行径,老头儿,输—局棋而已,别太小气!
“你们此话何意?父亲?”
虞太傅冷睨自家榆木儿子,若是修儿在此,—准儿看清了凤玄尘的真面目。
韵儿跟虞家落得如今地步,混小子没少推波助澜,下完—局棋,他才看清楚眼前人。
凤玄尘比陛下更具备帝王的果断杀伐,知子莫若父,也难怪先帝执着培养他做接班人。
不知道凤玄尘用什么办法,逼得先帝改选第四子继位?
虞潜探究的目光让凤玄尘有点心虚,他提笔转移话题。
不聊家事了,咱们谈正事!
他向书房外丢出—个纸团,随后外头人影攒动,门窗全部紧闭。
宣纸铺开,令人胆颤心惊的字眼,依次出现在纸上。
遗诏,争位,外戚,党争,除患。
虞太傅与虞潜都是教帝王之道的人,把几个词串起来,就明白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