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面无表情的说:“她最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从廷尉开始审讯开始,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刘陵只有一句话:“我要见刘彻。”
张远听到刘彻冷静的声音,心中一突:他经历三朝,从小吏坐起,只怕这位陛下才是真正的冷心绝情的人。如此小的年纪,竟然连他这样的老人都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这样想着,他的态度更是恭敬,道:“回陛下的话,刘陵并没有交代任何事情,只是说要见陛下。”
刘彻想了一下,说:“打开们,你们都退下。”
“诺。”
开门的声音,终于惊动了一动也不动的刘陵,她抬起头,灿烂一笑:“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张远关上门之后,就远远的退开,只留下马何罗和杨得意分站在两旁,其余的禁卫挨个排开,拱卫刘彻。
刘彻坐在审讯的椅子上,说:“你想对我说什么?”
刘陵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拖着手镣脚铐站起来,慢慢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饰,边整理边说:“还请陛下原谅妾衣冠不整,待妾能整理完毕之后,才和陛下说说话。”
刘彻也不出声,静静的看着她。经过几个月的天牢生活,刘陵脸庞早就不负以前的如花似玉,在亮光下,只能看到蜡黄的颜色,秀发蓬乱,衣衫破旧。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底子很好,稍微整理一下,还是能看出以往的风采,尤其是那双刘家人特有的凤眼,因为看到他而晶亮,将她整个人都衬得不一样了。
貌似阿娇的眼睛也是如此的亮,杏眼中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之光,吸引着外人的眼光。说起来,今天是她迁宫之日,虽然叫杨得意赏赐并祝贺了,但是还是得去看一下。
因为孝期和政务繁忙,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看看她了,今晚就在椒房殿吧,唔,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呢?
最近后宫也是事情多,母后闭宫不出,阿娇刚接手宫务,没有母后的指点,也不知道是否能弄明白呢?可别那些侍婢欺负了。
阿娇虽然从小经常入宫,可到底不如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他知道宫中人的本性,那些侍婢压不住的话,绝对会让人有火都没有地方发,尤其是要是有人暗示的话。
还有她的身体好点了吗?这次幕后人一个死了,一个是他的亲姐姐,他都没有办法处理,只能在其他方面补偿阿娇了。
刘陵整理好后,抬起头笑着对刘彻说:“陛下,妾这样可好?可惜没有胭脂水粉,妾的颜色只怕不好吧。”
刘彻虽然在神游,但是一听她说话也就反应过来,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而直接问到:“你有什么话对朕说?朕好不容易过来,不是听你讲废话的。”想到了阿娇,他发现他的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所以也不耐烦和她在这里磨蹭。
淮南侯的那笔财富虽然不少,但是他也没有立即即用,大汉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好,国库也是一年比一年充裕。那些财富,他派人一直寻找,总有一天能找到,何必憋屈自己讨好刘陵呢?
刘陵面色一变,脸上凄凄然,道:“陛下,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也没有打算瞒你,但是你就不能给我这个临死的人说两句好话,叫我开心一下?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
刘彻皱着眉头打断她,“我们都是高祖子孙,断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这刘陵脑子坏了吗?
刘陵一听,这完全是断了她的念想啊,摇着头大声的说:“才不是,我虽然也是高祖子孙,可是我并不在意名分,我只是爱你,也想要你喜欢我罢了。”说完,想起了她做的梦,嘴角都有甜甜的笑意,道:“陛下,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们是在一起的,你很喜欢我,都冷落陈阿娇了。”
刘彻猛的站起来,怒道:“胡说八道。”就凭刘陵是高祖子孙,朝廷又一直在整顿**状况,绝对不可能和刘陵在一起。
刘陵烟波流传,说:“怎么不可能?我甚至觉得那是我们的前世。我们在一起很快乐,陛下你说很喜欢陵儿。”
听到这里,刘彻反而不怒了,坐下来,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种诱哄的意味,道:“为什么可能呢?先帝一直讨厌刘姓子弟不遵循纲常,我这个太子更是得他亲自教导,是绝对不会做出违背先帝意愿的事情的。你编谎言也编的像样点。”
刘陵以为刘彻的态度有软化了,叮叮当当走过去,跪在刘彻脚边,欣喜道:“陛下,这不是谎言,的确是我梦中所见。那个时候没有叛军,长乐宫独大,你十分苦闷,我们才在一起的。你说只要我们自己愿意,谁管的着呢?我真的很欢喜,陛下忘了吗?”
刘彻见刘陵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了,怕是已经活在幻想中了。他轻轻的笑道:“陵儿,你糊涂了,你和你的父亲已经起兵造反了,朕还缴了你们所有的兵器和金银珠宝呢。”
刘陵突然站起来,怒道:“胡说,我和我父王是为了帮助你铲除其他的诸侯王,也是为了给我一个身份能配上你。”说完笑道:“所有的兵器和金银珠宝?才不是呢,还有一半被藏起来了哦。”
还没有等刘彻说话,她咯咯的笑起来,说:“我知道你今日过来是想问我另外一半藏在哪里?不过,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