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最近在忙什么呢?”
“一直在帮着我或者瑞柳、瑞雪的,衣服换成中规中矩的侍婢服饰,首饰也很素净。”以前也是,但是却总会费心思在上面弄个饰物什么的,以求刘彻青眼。
阿娇点点头,放下玉佩,说:“和她接触一下,瑞文你们也多观察一下。”
楚云和瑞文也不问缘故,只是点头诺。看着阿娇已经低头看书,她们轻轻的退了出去。
晚上吃饭消食的时候,走着走着,阿娇就感觉到下身一股热流,低声咒骂了一声,说:“回宫。”
等楚云他们忙活半天,阿娇脸色才没有那么苍白,有气无力的说:“我先睡了,太子殿下回来,你们照例叫他去偏殿休息。”
楚云换了一个热乎的汤婆子递给阿娇,有些犹豫的说:“太子殿下既然并不在乎,何不让他陪陪您?”早上的话她也是听到了。
阿娇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摆摆手,闭上了眼睛,真是疼啊。
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拿走了有些冷的汤婆子,然后就一个温热的手覆在腹部上,比汤婆子还暖和啊,她自动的向热源靠去,竟然睡沉了。
一觉醒来,竟然发现刘彻还在睡,再摸着他放在她腹部的手,哪里还有不明白呢?他竟然真的过来了。
看着眼下的青色,她眼里有些复杂:嫁给他前几个月天天就是考瑞柳他们守着换汤婆子才熬过去的,这次她竟然无疼痛的度过了一夜。
刘彻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他睁开了眼睛,有些疲惫的说:“可好写了?”
阿娇声音有些低沉,说:“你现如今这么忙,这么累,何必过来?”
刘彻搂着她到怀里,闭上眼睛,说:“说什么傻话,先前一直没有弄明白,被人蒙骗了也就罢了,现在看书知道了,怎能让你独自忍受呢?”
小时候总听母后哭诉,她生养他们几个是多么的不容易,再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就才心中有所悟:母后或者阿娇也许真的是很不容易。不过他有限的怜惜也只是对她们罢了。
阿娇向里靠了靠,这个时候就让他软弱一下吧。
没有多久,杨得意的声音就响起,阿娇看看沙漏,辰时已到,向侧边让了让,刘彻掀开被子起身,说:“娇娇,时间还早,你多休息一下。”
“嗯,你也要多保重身体。”
“那是自然,”刘彻张开手臂,让杨得意穿衣服,回过头,说:“我可不会让你肚子得意,总得和我绑在一起,哈哈。”
阿娇瞪他,这人的狂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几日,刘彻总是会日夜和她一起,也让阿娇着实好受了不少,自然在月信走了之后,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了。
这日早上,阿娇觉得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去请安了,虽说王娡叫她不传召就不要去,但是还是得做做样子,再说现在王儿姁闹得这么凶,她总得去看看王娡在亲妹妹的爱护下,是否,呃,开心得不得了。王儿姁这些日子可总是去椒房殿请安呢。
刚准备出去,就见长乐宫的寺人过来了,楚云忙迎过去,笑着说:“薛常侍,可是皇太后有旨意?”
薛常侍知道阿娇在长乐宫的份量,不敢做大,笑着说:“皇太后让奴婢接太子妃殿下去长乐宫,长公主殿下来了。”
“母亲来了?好,我马上去长乐宫。”阿娇惊喜的应道。其他的人哪有母亲和外祖母重要?
到了长乐宫,看到馆陶公主慈爱的笑容,阿娇一下子扑上去,说:“母亲,我好想你。”
馆陶公主拍着她的后背,眼睛都湿润,说:“你这丫头,还不先去给你外祖母请安。”
阿娇离开她的怀抱,笑嘻嘻的说:“外祖母才不会怪我呢,外祖母可喜欢我了。”
窦太后听到母女俩的互动,大笑着说:“不错,娇娇深得我心。”
不过阿娇还是郑重的给窦太后行了一个礼。
窦太后叫起后,说:“娇娇这段时间可好?唉,你皇帝舅舅身体不好,我也没有时间管你啦。”
阿娇上前抱着她的胳膊,说:“我知道,外祖母想和皇帝舅舅多多亲近亲近,我才不碍你们的眼呢。等皇帝舅舅病好了,我就赖在长乐宫。”
她也知道以前外祖母和皇帝舅舅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在兄死弟及后,但皇帝舅舅眼看身体一天天垮下去,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的?最后的这些日子,也让他们多点时间叙说母子亲情。
窦太后点点头,说:“好,好,娇娇这样我很欢喜。”
阿娇不想让窦太后想起景帝的病,遂转移话题,说:“母亲,今天怎么有时间进宫?”这段时间,整个长安底下只怕都有些动静。母亲不光要处理家事,有些国事也不能放手,否则长公主的威信从何而来?
馆陶公主也挨着窦太后坐下,拉着窦太后的手,说:“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忙得要死,哪里时间过来看你。”说完指指身边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妇人,说:“这是江氏,给你的。”
阿娇先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江氏看起来很是淡然冷静,就猜想是她母亲给她找的医女,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