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老奴说说,朕怎么仁慈了。”刘宏看了一眼张让说道。
“陛下对冀州牧太仁慈了。”张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呦?你这老奴开始诽谤起朕的重臣了,谁给你的胆子。”刘宏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陛下可知许邵乎?”张让问道。
“知道,他给窦平相过,富贵命。朕知道。”刘宏死死的盯着张让说道。
“陛下,他骗了所有人。那窦平是条真龙,他与其兄长酒后说过,窦武之孙,真龙也。”张让俯首于地上说道。
“放屁!朕才是真龙天子,朕是这四海之内的主宰。”刘宏一脚踹翻张让,赤红着眼看着张让说道。
“陛下,那窦平若有二心谁可制得住?”张让连忙爬起来,接着跪下问道。
“你不是告诉朕,皇甫嵩去冀州的目的就是给那窦平绑上绳索吗?难道不是吗?”刘宏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窦家子崛起的太快了,快的都让他忌惮了。
“我们任何人都没想过,他能拿下冀州,能这么简单的干脆的拿下冀州,我们最理想的状态是,他,冀州七氏,皇甫嵩相互监督相互制约。可是现在的冀州已经完全是窦平的冀州了。陛下,他已成势了。”张让痛哭流涕的说道。
“混账!朕还未死呢,你哭什么。你告诉朕,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刘宏看着张让问道,眼神犀利,想看透张让的内心。
“陛下啊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自己。老奴有今日全靠陛下,老奴是这大汉最大的帝党啊。”张让哭着说道。
“好啦,知道你这老东西忠心。这件事朕有计较,朕听说泄露天机太多不得善终,那许氏兄弟就让他们。。。。”
“老奴明白。”张让擦擦眼泪说道。
“你下去吧,朕有些乏了。”刘宏挥挥手让张让下去了。“喏!”张让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张让离开宫殿,宫殿里就传去砸东西的响动。我刘宏才是这大汉的天。刘宏狰狞的看着冀州方向。
张让出来没几步,就被赵忠拦下。“你这蠢货疯了,没事惹那冀州牧作甚。那家伙下手可没个轻重。”
张让厌恶的看了一眼赵忠,说道,“赵忠你别忘了,你我,包括十常侍都是陛下的豢养的鬣狗。我们能有今日靠的是什么,还不是陛下?”
“我知道,但是你就因为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就要向那个家伙开战?”赵忠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赵忠,我们一起恐也有十几年了吧。陛下还不是陛下的时候,你我就一直服侍着陛下吧。”张让望着远方悠悠的说道。
“嗯,十几年了。”赵安点点头。张让没再说别的转身离去。
十几年的一场大雪,自己和弟弟活下来,其他人冻死的饿死的,都死了。那个男人收留了自己和弟弟,他指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从今日起,他就是你的主子。”
那个男人叫刘苌,他的儿子叫刘宏。你知道吗,你的那一声阿父,让我早吧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张让是个奸佞可是真的是条好狗啊。
刘宏孤独的坐在大殿里,人人都觉得做皇帝好,做皇帝有什么好。朕,想问问你们,你们非要抢朕的皇位做什么。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儿子不能信,老婆不能信,母亲不能信,大臣更不能信。我他妈真的是个孤家寡人。
不知过了多久,刘宏沙哑的声音响起,“传太卜(汉代负责占卜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