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水是那般的悲痛欲绝,不过瞬间,一个真相,就让遗憾成为她永远的枷锁,困得她窒息。文┡学迷Ww%W.ΩWenXUEMi.COM
太多的后悔,让她心犹如被人活活撕裂。
她后悔自己没能够懂萧允明真正的心,后悔自己那无畏的骄傲,曾让他为难、让他痛苦;更加后悔自己那曾自以为是的以为与一叶障目,居然一剑刺穿了他所有的爱护。
然一切的一切都太晚了,那个人永远的躺在了吴南的土地中。而她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说,又如何告诉他——她慕容秋水的所有骄傲,统统不如一个萧允明的满意。
天牢之中,有哭声、有笑声,混杂的让人恐惧。
云贵飞早已真正的疯癫,在地上像个木偶,自言自语的说着她的心事,却时而傻笑、时而怨愤,但根本让人没有一丝的同情。
黑衣女子一直沉默,细细的听着所有的事情,却不忍看到鬼修用满脸的鄙夷与愤怒,却掩饰他真正的渴望。
终究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她陪他长大,纵然饱受欺凌,却懂他内心所想。
他所有的残虐与暴戾,这一切都不纯粹只是为了恨,多年来的梦魇与欺凌,让他变得嗜血,而实际身为两国皇室血统的他,自卑到自负,却只是希望南帝能够给他一个平等的机会,而不是因为他的血统,而一味的冷落、孤立。
她虚弱的说:“算了,我陪你在这天牢,了却此身,难道不好吗?”
鬼修停止了悲凉的笑声,看着黑衣女子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心有不忍,却终究残忍,说:“你不过……也只是希望我不要出去杀人罢了!”
此话一出,王少林追问,说:“太子之毒,你如何下的?”
然鬼修嘴角一笑,鄙夷轻视,王少林便知道,自己多此一问。
毕竟,依照他真正的身份,皇宫之中他本就可以自由出入,加上这毒药的特性,他恐怕早就投毒,只等时机成熟。
无怜见王少林不说话,故而又说:“可有解药?”
鬼修摇了摇头,说:“如果有解药,你们应该就不会来这天牢找我了吧!怎么,名伶……哦对,无哀没给你吗?”
无心诧异的看着鬼修,却引来了他的哄堂大笑,他说:“你以为你们瞒得过我吗?”
慕容秋水慢慢的站了起来,红肿的眼睛早已视线模糊,却说:“你也是进了天牢后才确定她的身份,否则,以你的性子……只怕我们看到的是她的尸体!”
“不错!”鬼修震怒的说:“我一定会杀了她,这是早晚的事,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出卖我!”
“你不会出去的,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慕容秋水断然决然的说。
然她的肯定在鬼修看来却似乎不过是个笑话,他自信的说:“会的,我一定会出去的!你记住了,慕容秋水,关在这里的是鬼修,那个南渝国的遗孤,而我……却还活在外面,哈哈哈……”
恣意的笑声,让无心咬牙切齿,然而慕容秋水却摁住了她愤怒的手,说:“我不是苏家人,不是南渝国人,我真的后悔当初那一剑没杀了你!”
“你应该后悔,因为……我一定会杀了你!”
无怜吃惊于鬼修看着慕容秋水那嗜血的眼神,却更震惊她如今冷漠的复仇之眼,他们争锋相对,似乎孤注一掷,却丝毫不惧对方想杀自己的心。
慕容秋水冷漠一笑,不同以往,说:“我知道皇上不会杀你,因为你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但是,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我不管什么皇恩,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的母亲给了文将军毒药,我也知道,你折磨了王爷这么久,更加知道……因为你,他死了!这一切,就够了!”
说完,慕容秋水拂袖而去,却留下鬼修恣意嘲弄的笑声。
无心愤然,与她出了天牢,便质问慕容秋水,说:“这么可以放过他,既然你知道皇上不杀他,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他!”
无怜也察觉鬼修的自信,说:“我总觉得他有后招,他似乎觉得自己必出天牢!”
“我认为这位姑娘说得在理,他似乎觉得自己不过是暂时避风头一样进了天牢!”王少林说:“难道皇上还答应了什么吗?可终究是四国的罪人,东陵国、西明国是不会答应的!”
慕容秋水什么也没说,便急冲冲的往前走,只不过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此前自己每每停上2个时辰的位置后,便低着头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