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不可更改的结局,心中绝望!
恍惚之间,她似乎游荡在熟悉的街上,地方的影子居然相随,衣袖之中再无性命!看着那大雪纷飞,张灯结彩,似她前世而来的喜宴,又似今世的太平盛世!
那个绝世公子,眼中明明不是记忆之中的血流灼目,却是那久别重逢的冷漠与矛盾,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而随后林星宿对她说的话,一路回来究竟是真是假,让她混沌不堪,疲惫不已!
还是那刺眼的光,地上全是那经历过得喜怒哀乐,她仿佛看到了白铭哀伤的笑,无奈的笑,幸福的笑,释怀的笑,这一切让她沉迷!
然而,身后那清晰的两扇门,却让她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知无论哪一扇门,她只渴望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人能够为她引路!
耳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那那悠扬的笛音,熟悉的青竹香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似乎一切不曾改变,又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
云若飞知道自己可以醒来,却又害怕无力醒来,记忆之中她明明绝望的抱着白铭自尽立誓,只为这执念而生的二世从不曾有,而她爱的,爱她的,全都可以活着!
可如今究竟是哪一世,还是依旧是梦?
突然,恍惚之间,笛音停,有个温润柔和的声音,对她说:“你还是回来了……可既然如此……为何不愿意醒来!”
琳琅为她施针,说:“说也奇怪,我为她把脉一切如常,虽然有点虚弱,可不至于至今还未醒来!”
苏逸之摸着她的额头,再难克制关切,说:“既然她不愿意醒,就由着她吧!对了,北帝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如今萧允文已死,望儿……不,新帝登基,公子在这真的无妨吗?”琳琅拔出银针,看着依旧未醒的云若飞,说:“至那日的公堂对役,已有十日了!你不眠不休的陪着她,也无济于事!”
“朝廷的事,有明轩和秋水安排,那四方府州兵马本就已林元帅马是瞻,此番一役自然再无猜忌!”苏逸之为云若飞盖好锦被,说:“现在想来,那日她穿着嫁衣在华阳居附近徘徊,定然是被萧允文的人撞见,否则也不至于婚事提前半月!”
“所幸,公子早就布防,才能以不变应万变!不过最难得的是,刚好若飞突然回到京师,引得北帝杀了回马枪,否则……如何揭穿萧允文的伪善!”琳琅看着如此温柔贴心的他,心中也倍感安慰!
可一但想起云若飞此番突然这般出现的那种可能,以及那一日的胡言乱语,就心思深沉,依旧眉头紧锁!
然她即将离开房门之际,苏逸之则说:“琳琅,你确定……她真的是从那一世回来吗?”
“我拿着这两颗夜明珠给玲珑阁最老的师傅看过,他说世上的夜明珠难有一模一样的,更何况这是朝廷贡品,绝世罕有!”琳琅看着桌上的夜明珠,说:“那……更不可能有两个一样的了!”
苏逸之心疼的看着云若飞,看着她胸前佩戴的如月环佩,想起十年前的诀别,竟然是二人的最后对话,内疚的说:“既然事已成埃落定,我想……我爹留下的遗物,应该会告诉我们答案吧!”
“可公子知道……明王留下的曜日环佩在哪吗?”琳琅话才说出,却似乎明白自己有些多此一问,说:“原来,那日你与天生……说得居然是这事……是琳琅多言了!”
苏逸之疲惫的坐在床边,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的心痛与哀伤却似乎远远过了这天下安定的喜悦!
他苦涩的握着那依旧缠绕着许多绷带的手,痛心的说:“究竟生了什么?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连成为四国恶灵,困在天牢都不怕,却害怕睁眼看到这个世间!”
苏逸之的话居然清清楚楚的被云若飞听到,她感觉到心中雀跃的感激,却终究不敢相信究竟那刻苦铭心的已经是镜花水月,而这耳边的声音不过是梦!
脸上冰凉,她感觉到了苏逸之为她擦拭泪水,还听他说:“你哭了?别怕,等着我……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究竟生了什么,我一定会让你醒来!”
苏逸之转身离开,云若飞感觉那熟悉的温度不见,微微的开口,明明想说话,却似乎觉得别人怎么也听不到,虽然清楚的明白这不过是自己梦里的呼喊,可却依旧努力的喊着!
不知睡了多久,云若飞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闹与久别重逢,心中有一丝的安慰,却还是无力睁开眼,亦或许只是不愿相信,又或者不愿离开梦里有白铭的笑!
苏天生得到苏逸之得安排,也来到了这若谷,看到了这木屋,跪在云若飞的身边,说:“云姐姐,你快醒醒!怎么会这样,公子明明说你去北国找白公子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呢……云姐姐,公子还是公子,秋水姐姐还是秋水姐姐……真的!还有,望儿登基了,做皇帝了,还有还有……呜呜……”
双儿摸着天生的头,说:“你云姐姐虽然看着娇小,性子比谁都坚韧,她……不会就留下我们这般看着她,担心她,她一定会醒来的!”
“琳琅,你不是说……只是寒气入体吗?怎么还不醒呢?”林星宿焦急的说:“还是说,这两世流离,她……”
天生一听越紧张,紧紧的握着云若飞的手,说:“云姐姐,我不懂什么两世,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可公子已经打开了锦盒,锦盒什么都没有,他已经去了北冥山了……他找白公子去了!”
此时,天生诧异的现,云若飞的手居然轻轻一动,似乎打算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