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长久的沉默。
裴仁本看着面无表情的赵孤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将这场对话进行下去。
“咳咳,赵上使,能否解惑,指出一条明路。”
赵孤星嘴角露出一抹未名神色,他之所以不接裴仁本的话头,就是为了让裴仁本自己去悟。
有些话,互相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且就是把柄。
“这天下乃是李唐的天下,是圣人的天下,虽然李先生为吾师,但皆为圣人效命,我等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国家安定,而不是为了一人之私利。”
“你所言的权柄,也不是交给吾师,而是我师替天子代为执掌,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圣人,为了大唐。”
裴仁本一愣,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口吻一变,“是我唐突了,心思不纯,羞愧。”
“没错,这天下是李唐的天下,是圣人的天下,我们所做的所有事情,皆是为了国家好,为了圣人好。”
听裴仁本如此说,赵孤星嘴角终于露出微笑。
“是也。”
“我再问之,你心坚定否?哪怕未来天地转色,也唯李先生为首?”
“我与明桥家族可活?”
赵孤星:“先生为国为民,凡为国者,必护之。”
“只要先生在前,尔等不做违反万民之事,那两脉即永存。”
看着赵孤星给出承诺,裴仁本脑海心思疯狂碰撞,他想起了李长河自出现以来的所有讯息,剥丝抽茧他的想法。
最后化为一句话:“愿从李先生之理想。”
“哈哈哈,好,你将你家族重要事情与人物写来,我今夜便飞鹰传书。”
裴仁本眼睛顿时一亮。
贞观元年三月二十八日清晨,李长河在院中锻炼,手脚并用,太极拳舞动。
“嘎。。。”一灰鹰自空而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