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虽然笑着说好,但是她的眼底还是掠过一丝不满,昭阳是太子,虽然说年纪小,但是只要他向武帝开口,武帝定会准备上等生辰贺礼,来敬献皇太后,或者跟昭阳外祖家要也可以。
偏偏昭阳没有向任何人开口,他的外祖虽然一早进宫,问要不要给皇太后准备贵重的生辰贺礼,却被昭阳断然拒绝了,而武帝却没有过问他准备的怎么样。
因此,昭阳送上的寿星图,很快的湮没在一片珠光宝气里,甚至被随意的抛在一边。
而其他皇子,亲王,郡王,以及公主驸马送上是生辰贺礼,很快就让皇太后忘记了这份不快。
其实,皇太后不喜欢孝贤皇后,因为不是她家族的女孩,而武帝坚持不肯册封第二任的皇后,让皇太后对太子昭阳也有所不满,认为是昭阳还有昭阳外祖家向武帝进谗言所致。
所以,在摸清楚皇太后不喜欢太子昭阳后,有眼色的周贵妃少数人等,就愈发的频频出入慈宁宫,竭尽全力的去讨好皇太后,让皇太后越来越不喜欢太子昭阳。
虽然有不喜欢的太子昭阳在,但是总的来说,今夜的筵宴皇太后还是满意的,她在后宫苦心经营几十年,才熬得了今日的尊贵和荣耀,自然不想记住令自己不快的那一人。
只是,那一夜过后,就是皇太后也没有注意到,她宫里消失了两个宫女,是随手将昭阳送上的寿星图搁置一旁的两个宫女。
武帝在那一夜在昭阳面前处置了两个宫女后,对他说:“昭阳,只有你站在最高位上,你才能左右其他人,也才能让其他人不敢对你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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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宴喜的上司周裕丰,宴喜现在都护府供职。”周裕丰示意陆放,拿出宴喜在他们出发之前,交给他的所谓的信物。
“大都护,我师父治病救人无数,也惹来了不少的麻烦,所以他才会行踪不定,而且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在我师父眼里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我当时是私自下山,不知道师父的气消了没有。”
难得的,平日里脸皮极厚的宴喜,竟然在谈到他的师父晏子之时脸红了,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也足以让周裕丰他们惊讶不已了。
“我这里有一样信物,是我私自下山之前,从师父那里偷拿的,你带我将它送还回去吧,就算是我介绍师父为俞亲王解毒的酬劳了。”
而这所谓的信物,就是宴喜匆匆塞给周裕丰的,一个小巧精致的荷包。
陆放刚刚拿出荷包,也不见晏子有所动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荷包已落在晏子的手里。
晏子打开荷包之后,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周裕丰等人,都感觉他脸色变了好几变,而除了晏子没有人知道,荷包里是什么?
周裕丰他们不好奇,就是担心晏子会不会拒绝为昭阳解毒,周裕丰有点后悔,觉得应该在晏子给昭阳解毒后,再将这个荷包拿出来。
拿着荷包的手紧攥了几下,晏子似乎是想要毁了荷包,终究还是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就随手将荷包塞进了袖子里,才看向背着昭阳的周裕丰:“宴喜不能给他解毒?”
“宴喜说,他无能为力。”晏子的话里有着怀疑,而周裕丰却是如实将晏子原话道来。
“带他进来,药童,准备滚热的药水。”晏子吩咐,转身拂袖先进了茅草屋。
在周裕丰上了雁山,找到晏子为昭阳解毒之时,都护府里晏子却坐在客房外的院子里,怔怔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玉佩,口里低低喃道:“师父,过了这些年,我还是不敢直接去见你,不知你会不会更加生气?”
“为什么不敢去见那个人呢?”不知何时跑出来的齐钰和齐曜齐声问道,他们以为宴喜不能离开都护府,原来他是个胆小鬼,不敢去见想要见的人。
“因为我做错事了,还是无法原谅的错事。”宴喜瞧着远方的天空苦苦一笑,纵使时光倒流,纵使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不会选择不做。
一个月后,昭阳带着晏子给他的银质面具,和周裕丰等人在雁山脚下分手,周裕丰等人要返回边城,而昭阳则要奉召入京。
“齐绚,一路保重。”周裕丰紧紧握着昭阳的双肩,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在昭阳完全解毒后,周裕丰不但不想让昭阳进京,反而想要将他藏起来,不让他再参与到京都的乱流和风浪里。他不放心,昭阳独自进京,但是昭阳却不肯让人随行。
“舅舅,你也是。”昭阳的声音平静,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他不再枯黄的发丝,用黑色的丝带随意的绑到脑后,浑身上下穿戴只如同普通富家少爷,一点也不张扬。
踌躇了一下,周裕丰终究是转过身,带着阎路和陆放奔赴边城的方向。
“这个送给你防身。”这一次不只昭阳他们下山,就是晏子也下山了,只随身带了两个小童子,他扔给昭阳一个瓷瓶,就带着那两个小童子沿着周裕丰他们所走的方向追过去了。
收好瓷瓶,昭阳翻身坐上了周裕丰留给他的坐骑,一匹棕褐色的高头骏马。
“父皇,我要进京了,却已是物是人非了。”昭阳摸了摸骏马的脑袋,放任它慢悠悠的向京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