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拽过被子挡在身前,可小僧连同另外两个僧人皆是目不斜视,只背对着她的方向。
红缨心跳的飞快,整个人慌乱的厉害。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这?
看着凌乱的塌子,和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红缨眼前一黑。
“这是…这是……智远,你怎么敢!”
红缨尖利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穿戴好衣服后,她直接扑向地上的智远,抬手便抓花了智远那张俊俏的脸。
智远吃痛,眼见事发,一把将红缨甩开,瞳孔里同样满是震惊。
“你这个贱人!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你竟敢算计于我,真是好深的心机!”
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的人根本不是玉屏,智远也觉得一阵恼怒。
红缨姿色虽然也算不错,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若非惦记玉屏许久,又一直没有机会,他也不至于大着胆子、冒着风险,在佛寺里干这种事。
可偏偏,那人不是玉屏,反倒是这个红缨!
一个他根本没看上的女人,竟然害他被师兄抓到,智远也生出几分火气,俊俏的脸上眉目阴狠。
红缨气的满脸泪花,察觉到身下的不适,再度扑在智远身上撕扯起来。
“你这个假和尚!我毁了我清白,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红缨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怎么最后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玉屏呢?
该在房间里的人不是玉屏么?
怎么会变成自己?
撕扯间,红缨蓦地想起最后自己脖颈吃痛,昏倒前的那一幕。
那伙夫…那伙夫怎么能对自己下手?
明明是她找的他,她也给了他银子,他怎么可以对她下手?
她前些时日,恰巧打听到伙夫家里的孩子病重,急需用钱,所以便主动找上了他。
答应只要他陪自己演一场戏,扮作她爹便给他二十两银子。
当然,这钱不是那么好得的。
她要他在沈舒意要离开时,想办法缠住她,然后把她锁在柴房。
这样一来,沈舒意不在,她便能以此作为由头把玉屏哄骗过来。
将玉屏敲晕后,她再给智远递个消息,等到明日一早,木已成舟,任是玉屏和沈舒意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红缨想的好,可不知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更想不通被智远欺辱的人怎么会变成自己……
“将他们带出去。”小僧沉着脸开口,显然对于在佛寺内发生这种污秽之事,格外恼怒。
智远和红缨被强行分开,两人扭打的时间虽不长,却也都没讨到好处。
智远最初没有防备,脸上被红缨抓出几道血痕,等到回过神来,自没有不回手的道理。
可到底,他不敢太过放肆,可即便如此,红缨也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张泛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智远和红缨被人带出房间后,朦胧的夜色里,红缨一抬头,便见着清冷的月光下,沈舒意衣衫整洁、气度从容的伫立在院中。
而本该在房间内的玉屏,也完好无损的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