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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的第一晚,相安无事。
次日一早,在普罗旺斯下船,可以自由活动。
大片的花海,一望无垠的紫色。
李安心兴致缺缺,倒是傍晚时遇到一家古建筑教堂,李安心很感兴趣。
里面正在举办婚礼,同行许多夫妻都去观礼。
黎晋川牵着李安心进去,也听了一遍那祝词。
李安心看着身边的人,觉得这样的画面很遥远,心情有些复杂。
好好的兴致倒是没了,又早早出来。
黎晋川很喜欢买纪念品,几乎是每到一处都有收获,李安心起初是觉得他幼稚,后来才察觉到,他只是试图在他们走过的每个地方都留下痕迹。
一连很多天都是,他们在无人相识的异国,默认夫妻身份,同吃同住。
晚上睡觉,他虽然抱着她,但都是规规矩矩的。
那天刚过布达佩斯,她的脚被磨得不舒服,便没下船。
睡了一天,晚间,她睁开眼,看到他坐在窗下办公,手指在键盘上走动。
金色的海上霞光落在他肩上,照得他侧脸头落阴影,整个人都在一片温和从容的烟火气中。
她静静看着,觉得四周寂静得厉害,好像世界只有他们来。
“晋川?”
她轻唤一声。
男人立刻抬了头,在半明半暗的晚霞中对她一笑,摘下了金丝边眼镜,停止工作。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时间不早,要不要去外面走走,吹吹晚风。”
李安心从床上坐起,慵懒倦怠,点了点头,发丝吹落间,唇瓣微微上翘,有些不经意的娇憨,与平日里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