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与刘云有过一面之缘的宁老走进活动室,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脸露微笑大看着。
那天在海宫大酒店订了包间之后,宁老问服务员帮忙他的年轻人是谁,服务员神神秘秘的不透露,不过说了年轻人和钱桐的关系很好,那幅的书写者好像是他爸。
所以一看到林鞠雷,宁老就想起了那个年轻人。
林鞠雷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更何况身边还有周诗筠。
他当即来到一张铺好了宣纸的书桌前,周诗筠走上前去帮他磨墨,林鞠雷心里乐开了花,他仿佛回到了大学书法社团的时光。
那时候他写字,周诗筠磨墨,两人相得益彰。
林鞠雷握起一杆毛笔,笔尖蘸满了浓墨,他的气质立刻大变,身姿挺拔如松,凝神聚气。
毛笔落在了宣纸上,每一个笔画都显得苍劲有力,却又带着几分柔和与流畅。
周诗筠则静静地站在林鞠雷身旁,她轻轻的抓住一块墨石,专心致志地磨着墨,随着她轻柔而又有节奏的动作,墨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墨香渐渐浓郁。
她不时的看着林鞠雷,脑海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身影逐渐与眼前的男子重合,她的眼神越来越柔和。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活动室书只有毛笔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和女子磨墨的轻柔声响,两个人的身影,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宁老不时的点点头,先不论林鞠雷的功底如何,他这份专注和气质,可以称得上“家”了。
林鞠雷写完了,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低声问周诗筠:“诗筠,你觉得还行吗?”
周诗筠点点头说:“鞠雷,你的书法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
听了周诗筠的赞美,林鞠雷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有了周诗筠的肯定,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评价。
说实话,活动室里除了宁老和几个副主席之外,书法能超过林鞠雷的说真的还没几个。
不少人开始围绕着林鞠雷刚刚书写的作品开始评头论足。
李峰走过来,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林鞠雷,就你这字,能买三十万?我看三千也不值。”
林鞠雷瞥了他一眼,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不识货,不代表别人不识货。”
“我记得你写的字像狗爬的一样,上大学的时候想参加书法社团,被大家赶出去了。”
周诗筠掩嘴而笑,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噗嗤笑出声来。
林鞠雷说李峰不懂书法,更是揭了他的伤疤,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你……大言不惭,在场的有几个书法大家,让他们评评如何?”
和他一同来老板模样的中年人也说:“是啊,让专家们看看,要是值这个价,我当场付钱。”
一个六十多穿着青色唐装的老头走了过来,林鞠雷笑道:“王副主席,请您点评一下鄙人的拙作。”
王副主席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说:“林副主席写的这几个字,整体看来,显得平实而又不失韵味。尽管在技艺上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个字都凝聚了林副主席的心血与努力。”
林鞠雷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家伙在有意贬低,说他技艺还不行。
李峰一听乐了,瞥了林鞠雷一眼,问道:“王副主席,您看这字值多少钱?”
王副主席摇摇头没有说话,这时另一个穿着立领的老头走过来,看了看之后说:“林副主席的基本功还算扎实,但偶尔会出现一些细微的颤抖,使得笔画略显不够流畅。尤其是在一些需要快速转折的地方,稍显生硬,缺乏一种自然的韵律感。”
又一个老头说:“作品整体布局尚算均衡,没有出现明显的偏斜或拥挤现象。每个字都尽量做到了上下对齐,左右呼应。但在个别字的处理上,还显得有些许生硬和不够协调,如某些部首的位置和大小,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斟酌和调整。”
林鞠雷的脸更黑了。
这两人都是书法协会的副主席,他们水平是比林鞠雷高,但林鞠雷的水平也没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主要是嫉妒林鞠雷的字画卖得比他们的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