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霍司捷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而此刻,陶羡鱼似乎睡得不舒服,翻了个身,左手从床边戳落下来,手腕上那串翡翠手链顺着白皙的手臂滑到了手腕。
呵,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戴着我送的礼物?
你可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回应我的?
“疼……”
陶羡鱼呓语一声,蹙起眉头,就在翻身的时候,脚边的床单上落了一片血红。
脚上的水泡都破了,直接流出了血,她太累了并没有注意到伤口,直接睡死过去,可脚上的伤还没处理,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蔓延,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么严重吗?
他心脏不受控制的一抽,似乎有些后悔,拧了拧眉头,转身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陶羡鱼的血是要供给霍宁溪的,珍贵的很,磕碰不得,医药箱就放在最容易拿到的位置,里面最多的就是跌打损伤,止血的药。
霍司捷从药箱里拿出消毒酒精,伤药,还有绷带,走到床尾边上蹲下来。
刚才站在远处没看清楚,如今凑近,看到她脚上大大小小的水泡,有充满了水的,还有磨破了流出血的,血肉模糊一片,渗着血水。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不过是走了三四个小时,怎么会成这样?
女人的高跟鞋,对脚伤害这么大?
陶羡鱼累坏了,睡得很死,以至于霍司捷给她消毒上药包扎都没让她醒过来,只是在疼的时候皱紧了眉头。
眼看伤口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窗外一阵夜风吹来,霍司捷一僵,好像突然清醒似的,看着手里的药和绷带,眉心一蹙。
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把宁溪害成这样,不是应该对她恨之入骨吗?为什么还要帮她包扎?
更何况,她这个人没心没肺,对她再好,她的眼里的人也不是他!
想到这里,霍司捷心中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包扎还没结束,直接扔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平常善于克制情绪的自己,为什么最近屡屡在她面前失控。
或许,是她那双眼睛又让他想起了记忆里的那半年吧。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心里的人不是他。
陶羡鱼睡得很沉,但是不舒服,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感觉到霍司捷来了,他拿着手术刀和剪子在她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好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被裹成馒头的双脚,药箱,工具散落在床上,而她,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恍惚之前记得昨晚的梦和霍司捷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