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辅额头冒汗。自洪承畴担任蓟辽总督以来,关外数次交战,明军败多胜少,王泰担任后军,勇气可嘉,但不可避免,要面对清军主力,这野战……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王泰冷笑了一声,目光炯炯。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河南卫军骁勇善战,还是他建奴“满万不可敌”。文兄,咱们翘首以待吧!”
王泰的自信看在眼中,文世辅恍然若失。
王泰练兵之法,天下独此一家,旁人无法复制。当年六千乡兵就敢和数万清军城外硬扛,如今数万之众,其势已成,他倒是很期待,又是怎样的虎狼之师?
“处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吃饱吗?”
看到军士端了饭菜上来,文世辅一阵错愕。
“咱们兄弟见面,当然要边吃边谈!”
王泰倒好了酒,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泰开口,把和白广恩、马科宴席上冲突的事情讲了一遍。
“处之,你多大的人了,还要和别人单挑?你真是……”
文世辅重重一放酒杯,脸色难看。
“现在不是有你吗,再有此类事情,你就可以开始你的表演呢!”
王泰的话,让文世辅哑然失笑。
这个王泰,快意恩仇,时常让人意想不到。
吃喝完毕,文世辅不胜酒力,很快就醉醺醺被军士扶着离开。
王泰摇摇头,让人收拾了一下,吩咐了下去。
“杨震,你去请陈子龙和夏允彝父子,还有董士元他们过来!”
是时候,未雨绸缪了。
“两位先生,大军克日动身,到时候一场恶战,数十万人马厮杀。战场凶险,刀枪无眼,你们三位就留在宁远城,以策万全。”
王泰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陈子龙几人。
“王大人,我二人有手有脚,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这锦州,我们是去定了!”
陈子龙刚说完,夏允彝又接了上来。
“王大人,你以为我们北上是闹着玩的!浴血沙场,马革裹尸,我夏允彝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王泰知道夏允彝二人说的是实话,不然剖腹自尽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出来。不过枪炮无眼,战场上凶险异常,他可不敢拿这二人开玩笑。
“二位先生,你们有这份报国之心,已经足够!战场上厮杀,是军人的事情。你们不是我河南军人,不能随军前往!”
李信冷冷开口,丝毫不留余地。
这些个江南名士,寻花问柳、纸醉金迷,他们也能上战场,不是打河南军的脸吗?
“两位先生,还是回去写文章吧!上战场,这不是你们能干的事!”
李定国接着开口,语气冰冷,和李信不相上下。
至今他都不明白,王泰为什么要带这几个人北上。要不是冲着顾绛的面子,他早就不客气了。
陈子龙和夏允彝面面相觑。他们不是军中之人,随军出征、上战场,似乎并不合军规。
“王大人,你可不能冷了仁人志士的一片报国之心啊!”
旁边的夏完淳,焦急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