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商王为什么要算计我们西岐?”
“自从父王继位以来三十余年,我们没有半点逾规,任他帝辛呼来喝去。”
“我们已经归顺了大商,年年进贡,每一次去朝歌,父王都要跪在那个男人面前,恭贺万寿。”
“北海叛乱,帝辛一道圣旨,父王就要带着十万大军横穿九州!”
“我们已经这么听话了!”
“他凭什么还要算计我们?”
姬考看着快要崩溃的弟弟,突然想起父王临走前说的话。
姬昌当时看着九霄云上,对他说:
“大商国力如何,并不重要。”
“即便他们有火药之力,有铸铁之能,也终究是凡俗夫子,逃脱不了这惶惶天命。”
想到这里,姬考如遭雷击一样,半痴半呆,道:
“我知道了。”
“他帝辛,要逆天!”
“他要挣脱父王口中的惶惶天命,就像他现在做的一样。”
“逆天……”
太姒十子全都定在那里,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姬鲜不由问道:
“大哥,帝辛现在做了什么事,能让他挣脱天命?”
姬考目光看向朝歌的方向,声音中带着畏惧和惊悸,喃喃道:
“他在以凡人之躯,斩杀神灵;以人王之位,册封神灵。”
“他不敬天,不信神。”
“他要自己封。”
“父王说过,凤鸣西岐乃是天命,更有仙神下凡,传给四弟两句揭言。”
“这触犯了帝辛的逆鳞。”
“他要逆天而行,而天命所归的西岐,必然成为他挥剑的方向。”
……
“够了,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二十万大军守着西岐打了几天,都没有出动主力,说明他们仍有忌惮。”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就在这时,太姒冰冷的声音,将姬考从震惊中惊醒。
只听太姒继续道:
“既然本宫不能杀了她,那就毁了她,让他再也回不到这西岐王宫。”
“如今有西方法师的梵音圣水加持,我西岐将士悍不畏死,就算叛首不死,也能守到大军归来。”
“通告全城,姝王妃投敌叛国了。”
“你们一起去办,一定要让姝王妃被全城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太姒十子齐齐一震,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