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蛟儿将几支银针拔除,最后一掌拍在悟心大师的灵台穴上,悟心大师立即吐出一块紫黑色的血块,腥臭难闻。这血块一吐出,悟心大师顿时感到全身经络、真气畅通舒爽,毫无半点阻滞,精神大振。这说明,悟心大师身上之余毒已彻底排除。
小蛟儿松了一口气说:“在下侥幸能为大师化解,排除身上之毒。大师今后可以不再受神风教人牵制了。”
悟心大师一跃而下云床,合十稽首拜谢说:“老衲想不到施主武功盖世,医术也这么神奇,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医,实在难能可贵。”
甘凤凤问:“老和尚,你知不知道他是何人的弟子?”
悟心大师愕异问:“他不是梵净山的弟子么?”
“他呀,是三不医徐神仙最后的—个关门弟子!要不,哪能化解你身上之毒?”
悟心大师惊讶:“徐神仙的关门弟子了!”
小蛟儿说:“大师,在下武功出自梵净山,而医术,却是徐神仙所传。”
悟心大师感叹的说:“怪不得施主有如此仁心仁德,真乃武林之幸,江湖之福。”
小蛟儿问:“大师今后有何打算?”
“看来老衲要速离福建,转回山西五台山,告知五台山各寺众僧,以防神风教了。”
“大师所想,正与丁一山所想一样。”
“哦,丁施主已赶回丁家寨了?”
甘凤凤说:“是呀,大师回山西,可以与他联手,共同对付神风教,我们在长江上下一带,专门与神风教作对,而大师和丁施主,在黄河一带与神风教人为难,这样,神风教显得头来就顾不得尾了,他们不手忙肿乱,疲于奔命才怪呢!”
“施主所说极是,老衲还可以联络五虎断门刀的人和终南山全真教,一并牵制神风教。”
小蛟儿问:“大师,他偿能答应?”
悟心大师黯然,面露悲痛之色:“终南山黄木道长和断门刀的少掌门,不甘心为神风教效命,暗暗帮助了一些侠义人士逃脱了神风教的魔掌,为黄岐士知道,断了赐药,死得极惨。黄岐士还掩饰真相,对外扬言,他们因公而死。看来,他们的同门师兄弟和亲人,还不知其真情,老衲得告诉他们一声。”
小蛟儿说:“既然这样,大师,我们也不便在此久留,误了大师的大事,就此告辞。”
“请施主别急,用些素食斋饭,再走也不迟。”
“不不,在下两人,还有他事赶去别处,请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那老衲也不敢强留施主。施主走后,老衲也会马上离开此地。”
小蛟儿和甘凤凤告辞而去,离开了鼓山,他们随便在山下的一间饭店匆匆用过饭后,便取道北上。甘凤凤问:“蛟哥,我们现在去哪里?赶去雁荡山吗?”
小蛟儿心下有些黯然,答道:“是。不过,我们先去武夷山,拜访黑侠和肖女侠,然后才去雁荡山好不好?”
甘凤凤注意到小蛟儿面上有点然难过之色,问:“蛟哥,你好像有什么不高兴的?什么事叫你不高兴了?”
“凤凤,黄木道长和断门刀少掌门之死,我好像有责任。”
“哎,你有什么责任了?”
“我要是当时能为他们化解身上之毒,他们就不会死了!”
“你当时能化解他们身上之毒吗?”
小蛟儿不出声。甘凤凤又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当时不会,你见了徐神仙之后,学到了他的医术,看到了解毒篇才会的。可以说,你半点责任也没有。我还以为你不想去武夷山而不高兴哩!”
“去武夷山我怎么不高兴的?”
“你没听渔樵双侠说,那老掌门肖老头子,一副正人君子,不喜欢接见我们这些旁门左道的人。尤其是你,功夫出自梵净山,梵净山一向在中原武林人士的心目中,视为邪教,何况你母亲过去与他们结怨,现在又是神风教湖广总堂的总堂主,他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
“那,那我们还去不去?”
“你看呢?”
“既然这样,凤凤,我们不去算了。”
“那你不失信于黑侠和肖女侠吗?”
“这……”
“我说呀,还是去!看看那肖老头儿用什么态度对我们也好。”
“凤凤,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