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甫小声对包勉说道:“包公子,你对此有何看法?”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神秘。
包勉压低声音回应:“张知府,我觉得此事与城中的富贵人家怕是脱不了干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张山甫叹了口气,说道:“继续搜,务必不放过任何线索。”他的声音在天井中回荡,带着坚定的决心。
“白兄,你还好吧?方才在下看到你脸色苍白,你是否认识这块布料?”包勉方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白瑞,问道。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白瑞摆了摆手,微笑着说:“我没事,只是刚才包兄问起,我也不好再隐瞒。我并非镇江府人,而是大理寺的缉捕使,奉大理寺卿之命前往镇江府办案。路过无上观时,在此借宿一宿。”他的声音平静,却难掩其中的威严。
白瑞言罢,便从怀里掏出大理寺令牌,递给了张山甫。
张山甫接过令牌,双手微微颤抖,眼睛瞪得浑圆,满脸的难以置信,说道:“原来是大理寺的白缉捕,下官有失远迎。不知白缉捕此次所办何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惊讶。
包勉则是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得合不拢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白缉捕,您这身份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此时,周围的人群也开始交头接耳,有人小声议论道:“没想到这看着平平无奇的书生竟是大理寺的缉捕使,这可不得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刮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那狂风仿佛要将众人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白瑞将令牌收回,面色凝重地说道:“上个月,赵推官当时还在镇江府担任判官,他经办了一起杀母案。那起案子的凶手是死者的儿媳妇,可死者的儿子却说是自己母亲一心求死。赵推官最后还是将此事上报朝廷,经过三司会审,最终还是将死者的儿媳妇判处了死刑。故而,我怀疑杀死赵推官的是杀母案中死者的儿子,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妻子报仇。”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悲愤。
张山甫闻言,眉头紧锁,双拳紧握,望着阴沉的天空说道:“这凶手实在是丧心病狂,竟为了此事杀害朝廷命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痛恨。
包勉亦气愤地说道:“如此恶行,天理难容!白缉捕,我们务必将他绳之以法。”他的声音激昂,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白瑞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那是自然,不过此事还需谨慎筹划。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他应该是个心狠手辣、心思缜密之人。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白缉捕,在下的书童包墨已经前往镇江府寻找赵推官的亲属了,只是,我们现在连杀母案死者儿子的样貌都未曾见过,又该如何设防呢?”包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他的脸上满是担忧。
天色越发暗沉,闪电如银蛇在乌云中穿梭,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把大地劈开。狂风呼啸着,吹得路边的树枝嘎吱作响。那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灯笼,在风中来回晃动,微弱的光芒时明时暗。
白瑞轻轻地拍了拍包勉的肩膀,说道:“包公子不必担心,本缉捕曾在三司会审时见过他一面,能够将他的模样画出来。说不定,这个凶手就隐藏在我们中间。”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包勉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白缉捕,那可要尽快画出来,以免凶手再次逃脱。”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张山甫神色严峻,紧盯着周围的人群。此时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凶手就在身边,太可怕了!”有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还有人紧紧地抓住身边人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目光坚定,犹如两道火炬,燃烧着无畏的勇气。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他的脚下颤抖。他大声喊道:“大家莫要慌乱!听官府的安排!”他的声音洪亮,犹如洪钟一般,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格外清晰。
人群先是一愣,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见他那坚定的神情和自信的姿态,心中的恐慌渐渐平息了一些。有人小声嘀咕:“或许他能帮我们。”慢慢地,议论声小了下去,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