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葵恨不得挥拳揍他鼻子:“你既有此心思,为何还尽着把事情往后拖?你在我妹跟前,让她别忙着开铺,你可知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我非娶她不可,我从来都是这么想的,有问题吗?”
卫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股脑吞了下去。
“我不是说你,是她,是她!”
叶冬葵急得抓耳挠腮,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气势不气势,若不是顾忌周围人多,几乎要跳起来:“你明晓得我妹对那美容养颜的营生很喜欢,是非做不可的,现下你既让她不忙开铺,无疑是给她留了个大麻烦,这一点你明白吗?你根本不知道,我爹逼着让她回医馆里继续做那买卖呢!”
“……为何?”
卫策颇为意外,挑了挑眉,沉声问道。
叶冬葵忙不迭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絮絮叨叨同他说了一遍。
“之前就为了陪卫大娘去府城瞧你的事,我爹跟我妹生了好大气,总有半个来月不搭理她,暗地里一边儿给我张罗亲事,一边儿还想着要把她也给趁早嫁出去。就是因为这个,我妹心里很不满意——原先我爹本不愿你俩过多来往,之后好容易松了口,我猜逢,我妹多半是因为不想让我爹什么事都替她做主,所以心中存了闷气,这才将卫大娘上门说的那亲事给回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卫策眉心拧成了一团。
他倒真不知道,叶谦曾防他防得那样紧,甚至还打算将闺女随便找个人给嫁了。
怪不得叶连翘中秋那日冲他发了大脾气,如今看来,他十有**是被迁怒了。
“你接着说。”
他放下筷子,脸色严肃起来。
“那事之后,过了许久,我爹和我妹的关系才有所缓和,谁知道,立马又有了别的龃龉。”
叶冬葵叹了一口气:“我妹巴巴儿地制出来一种治脓耳的棉丸子,原是想帮我爹的忙,没成想,我爹不仅看都不看,还说了她一顿。过后,这一来二去的,反而被松年堂看中了那棉丸子,说是要拿它做成药在铺子上售卖——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可我爹,居然又发了火,便打从那时起,让我妹趁早离了松年堂,她那美容养颜的买卖,也拿回医馆里继续做。”
说到这里,他便将声音压低了些:“还有那秦氏,也在旁劝了我妹好几回。若说我爹是面子上挂不住,那秦氏,我看十有**就是图我妹手头的钱。如今快要过年了,我和我妹都估摸着,我爹必然会再提起让她回自家医馆的话——卫策哥,我问你一句,你真觉得,这种情形底下,我妹回去,是个好选择?就因为你一句话,她便打算将开铺的事往后缓缓了!”
卫策十分震惊。
一则是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二则也是不曾料到,叶连翘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应承了他不急着开铺。
从前他总不确定那姑娘心里是否有他,昨日见面,从她脸上瞧见娇羞之态,他心下非常欢喜,可今日他才晓得,原来她心中,同样将他看得很重。
既然有这样的糟心事,却为何不告诉他?是觉着她可以自己解决,还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她……没有同我细说。”
过了许久,他才看向叶冬葵,缓缓道。
“那现在你总知道了吧?”
叶冬葵直到此时,才终于找到了些许所谓的气势,抬了抬下巴,肃然道:“你该有个说法才是。”
“我理会得。”
卫策向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先前没再催着叶连翘说那亲事问题,是不想把她逼得太过,如今听说了她眼下的处境,自然明白,若不让她在县城里开铺,便唯有快些娶了她过门。
为今之计,也只有将她留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晚上回去我就跟我娘说,就是最近这一两日,让她再去你家一趟。”
他根本不用仔细思忖,张口便道:“冬葵,你回去之后,也好生跟叶连翘说说,让她莫要再拧着了。”
“这个我当然有数。”
叶冬葵横他一眼:“不过卫策哥,往后我妹若是在府城里做她那买卖,你该不会拦着?”
“我当然不会。”
卫策很是郑重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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