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的处置意见:立二等功,积分+400,军衔升中尉。另有奖金若干,用很小的字写在最下面的,叫我去领。
真是搞怪的告示啊!我们一行去找到段有为,他证实了此事,另外还告诉我一件让我痛悔不已的事——这回分加得很高,要不是因为喝夜啤酒加发酒疯挨处分扣了50分,就已经直接升上尉了。这样的直升飞机建校以来坐过的不超过十人。他同时还嘱咐我们就不要太声张了,学校里跟南京GDI高层关系密切的人不少,如果太得意的话招来嫉恨和刺杀就不必要了。总之,闷声发大财的意思。奖金老段已经帮我领了,相当于我一年的津贴,对这时的我简直是一笔巨款。不过我丝毫没有寄回老家贴补家用的意思,而是迅速召集龙二和寒寒去大吃大喝。
重回到班上上课,就立即感到课程拉下得太多。现在教授讲的我就听得更晕了,看来天界语课我不知要补考多少次。左右听不懂,也就闲得无聊得很。别人都在认证听讲做笔记,唯独我东张西望。这时我突然看到窗户边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约莫和我们差不多年纪。面貌没看清楚觉得不恶外——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啊~~~确实没见过那种衣服,看起来似乎像是某种特殊工作的制服。她居然还向我招招手,好像见过我似的。这就让我更加困惑了,我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古怪的女人。这时我身边的龙二对窗户挥了一下手,我才搞清楚是在招呼龙二。
下了课,龙二出去跟那女孩说话,我也厚颜无耻地跟了上去旁听。龙二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主动给我们介绍:“这是伊贺京,我家的家臣,身份是忍者。”又对那女忍者介绍我,叽里咕噜一串日语,使得我怀疑他在搞小动作。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忍者,居然还遇到女忍者,难免会好奇不已啊。她个子不算高,属于比较娇小的类型,一头黑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这发型倒是我一贯比较喜爱的。不远处围了一圈人,也不住地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跟我们一起从南国院来的日本浪子(他自称浪人)结城辉表现最恶劣,猛吹口哨。我打点主意要采访这个真正的现实存在中的忍者一阵,好到网上海吹。不料她在跟龙二汇报什么,叽里咕噜没个完。
教授又还学生去搬书,我就理所当然的给班长寒寒抓了壮丁。
趁着寒寒也是双手搬书,没有力量予以我出其不意的物理攻击的机会,我问她:“怎么,你好像很不喜欢那个女忍者啊?”寒寒皱眉道:“只是不喜欢那种职业罢了,我又不认识她。”
在我的印象里,日本的武士和忍者根本就是一回事。寒寒这样的带刀者,不过就是衣服看着华贵些罢了,忍者还不是带刀的?可能是因为地位比较低比较穷,带的是短刀——我把这些谬论说出来时,寒寒几乎气晕过去了。要是往日,她一定已经扑上来扯我耳朵,所以可见我说这些话的时机掌握得好得无以复加。她耐着性子跟我讲她家这样的门阀、武士阶层和忍者不是一路人,可我为了掩饰自己无知还不住跟她辩,直把她气得脸都红了。
我没想到会真的把寒寒气到发抖,正觉得不好收场时,身后传来伊贺京的声音:“她说的没错。”
我回过头去看,发觉近距离看时,穿了一身黑色忍者紧身衣的伊贺京有一种充满罪恶般诱惑的美。我立即产生了泡她一泡,以摆脱目前困境的想法,于是打蛇随棍上地问:“不同在哪里呢?”
寒寒刚才说破了嘴我也不听,现在倒来主动提问了。伊贺京淡淡一笑,说:“忍者是特种行动部队,以任务为第一,通常行动手法是从后偷袭。他们正宗流派就讲究正面交锋了。”
原来就是这么回事,一个面子问题。她汉语说得也不错,我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回过神来时,寒寒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不一会第三节课开始,伊贺京也换下了忍者装束,坐到我和龙二座位后面的位置上上课了。我和龙二不住开小会,龙二说伊贺京是忍者,行事和我们正常人不同,叫我别惹她,不信可以看看惹了她的人的下场。我看看不住有人给伊贺京写纸条,看来她受欢迎得很,难道这么多人都会下场很凄凉?过了半节课不到,纸条满天飞,台上的教授也逐渐沉不住气了。谁知这时那个备受东亚学生排斥的流氓结城辉公然离开座位直接走到伊贺京面前,低声说:“一起吃午饭,OK?”
据说这个流氓家是日本一个金矿财团,为人一向嚣张,所以进GDI学校以来一直很讨人嫌。这一手把台上的教授气得脸都绿了,想发作不敢发作的样子。哪想到伊贺京却响亮的回答:“谢谢您的好意了,我喜欢的是黄中尉。”
结城辉公然调戏,那声音还只我们周围几个人听见。伊贺京这句话真气十足,虽然不是在大吼,却是响彻全班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以惊讶、愤怒、怀疑、失望……
等等众多令人心慌意乱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一向对自己脸皮的厚度非常有自信,却也在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面红耳赤。教授终于大怒,拍案而起,打开门喝道:“你们三个都给我出去,结城辉下节课交三千字检讨来,不然你这门课死当了!”
结城辉一出门就灰溜溜走了。伊贺京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开个玩笑结果害你也给赶出来了。”我这才定下神来,笑道:“你这么说我有些失望呢,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吧。”
我一路给她介绍着学校情况,一路与她聊着天慢慢向餐厅去。谈话中得知她是东京GDI送来辅修天界语的,同时也受龙二家委托担任龙二保镖。不过我个人意见认为龙二完全是无需保镖的,他走到哪里都有三五个女人给他当人肉盾牌。伊贺京很不简单啊,与我们同级,但其他的课程都已经通过了,只差个天界语而已。我顿时感到一种压力,我别的课程还好想法,这个天界语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吃完饭,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就分手了。我慢慢摇回宿舍,却看到龙二一直守在门前,面色不善,于是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绝对没泡你家忍者的意思。”龙二苦丧着脸道:“内藤小姐发脾气了,要你下午四点去射击场见她。”
射击场一贯人多,我也不怕她给我下狠招。左右下午没课,我先好好的睡了一个午觉才去。
今天却奇怪,射击场里根本就没人。约好的时间到了,可是也不见寒寒的人。她是极守时间的,这是比较奇怪。我随手在枪柜里拿了一支手枪,装上子弹速射十发,成绩95环,算是我个人都比较好的成绩了。洋洋得意地取下耳罩转身清理弹夹时,才发现寒寒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她眼眶红红的,直盯着我。这是我最不擅长的场面了,不由的手足无措,抓抓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这一句话出口,她眼中立即涌出了泪水。我更加不知所措了,慌忙掏出手绢给她擦,唯恐给别人看到了以为我是在上演抛弃怀孕女友的伦理戏桥段,那还怎么混得下去。她抽泣了一阵,低声说:“我真的很介意,可是你根本不跟我解释,什么都不跟我说。今天你遇到了别的女孩子又那么轻浮!”我才搞清楚当日谭康给我整的台风暴雨还远没熄灭,只是潜伏至今。心中不住打鼓,口中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嘛……”寒寒一下憋住了呼吸,突然猛地叫起来:“算了,你以前有什么事情我都不过问了,你可不可以对我真诚一点!”
“我对你诚实得很,基本不打诳语的。”我分辩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