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可真是不幸。”一旁有人事不关己的接了一句。
抬头看着正在桌上吃饭的封寒,陈玉才想起来,自从书房出来,封寒除了要求过午饭的问题,还没有对这地图发表过任何看法。那么,他会去吗?
陈玉忽然发现他也许不用急着摆脱这个霸道专制的粽子,跟他在一起,除了自由和血之外,其实还是很有安全感的。他咽了咽口水,“封寒,这个墓我们要不要去?”陈玉狡猾的问着,刻意用了我们的字眼。
封寒抬起头,眼里又涌现出疑似笑意的表情,说道:“我们要去,有这种无冠鸟的地方,就有可能有他的消息,所以我会过去看看。”
陈玉松了口气,心里暗暗说道:这是他自己想去,不是我强迫他的。至于那个他到底是谁,问了一次无果后,陈玉懒得再问。
想到父亲,陈玉鼻子眼睛又皱到一起,可怜兮兮地说道:“父亲刚说过不准我下墓,要是知道我还偷偷复印了他的地图——肯定饶不了我。”
封寒颇为理解的点点头,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我看,打折腿就勉强可以了。”
陈玉瞬间炸毛,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对着吃饭的人恶狠狠地说道:“封寒,除了你那个该死的祭品关系,你能不能再稍微考虑一下,你在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
封寒顺手扶住因为太激动,差点绊倒的陈玉,肯定道:“哦。”
陈玉抑郁了,他低头去揉被硌到的脚,无奈地说道:“我被打折了腿,好吧,那你天天伺候我吧,煮饭洗衣服!也许等你做得顺手了,我可以不用再请钟点工了。”
封寒放下了碗筷,新奇地瞅了陈玉一眼,似乎又发现到了祭品新的利用价值,说道:“好吧,我会拦着你父亲,毕竟你是我的人,我会罩着你。”
陈玉心里叫道,不用解释!你的用意很明显,怕没人做饭,老子会相信你那该死的怀柔政策就有鬼了。
等吃过饭,陈玉还是觉得很不放心,他关了手机,下午就拉着封寒去住宾馆,准备等三天后父亲出发时偷偷跟上。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跟他们会合,若是有危险了,也能有个照应。
当两个人到宾馆的时候,陈玉莫名其妙的看着前台接待小姐暧昧的眼神,接了特惠房间的钥匙就上去了。等看到那张大床的时候,陈玉才怔住,他以为会是两张单人床。
他又想起来另外一件更要命的事,转身拎着后面封寒的衣领问:“那个,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早上怎么了?”封寒眼神无辜地望着稍微矮他小半个头的陈玉,且颇为宽容地没有扯开放肆的祭品。
陈玉咬牙切齿,用手比划了半天,最终说了一句:“你知道的。”
封寒做思考状,随即了悟:“你在说你吵醒我的事?”
陈玉盯了他几秒,心里暴怒,但是又明白自己发火纯属浪费精力,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说,为什么我们早上醒来什么都没穿,当然你也可以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睡在我床上。”
“没有地方睡,我就凑合到你屋里了。虽然半夜你做噩梦嚷嚷着有蛇,一直往我这边挤,我也没有说什么,最后你把我的手拉过去才消停了。至于衣服,我习惯裸睡,你的是你自己折腾的时候脱的。”封寒皱眉回想着,认真解释。
陈玉脸色很难看,虽然对昨夜的噩梦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想到自己往封寒怀里钻,还是满脸黑线。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的自尊心稍微被打击到了。
所以,当夜睡下的时候,陈玉特意睡到了床边上。于是,习惯了大床的陈玉半夜翻了个身,接着“咕咚”一声。
封寒瞬间睁开眼,墨黑的眼在月色下隐隐有着金色的光,稍微有些月光的屋里,清楚地看到陈玉揉着头迷迷糊糊地边低咒着边爬上床。
陈玉那边的呼吸又恢复均匀,封寒伸手将人扯了过来。
第二天,陈玉睁开眼,又是噩梦连连,甚至觉得呼吸困难,然后就看见封寒一只手正大刺刺的压在他胸口,做噩梦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两人简单的用过早点,陈玉想办法联系了马文青。
马文青正在家里闲的受不了,立刻应招前来,三人约在马陈两人常去的酒店。马文青一见两人,热情而激动地表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陈玉冲他一笑,招呼:“快坐,今天我请客。”
马文青刚坐下的屁股有些不稳当了,忙凑过来道:“哎哟,得嘞您,你出钱请客,你马哥我连饭也不敢吃了。不然我请吧,要不你先说什么事求我。”
陈玉看了看一旁的服务生,不带一丝犹豫地摆手:“那你点吧,请客机会让给你了。”
马文青脸色僵了僵,总觉得似乎又被这小子算计了,但是从小到大多少回了,早习惯了。于是点了一桌子菜,等服务生下去,才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吼吼地把我喊过来。”
陈玉压低声音直接说道:“文青,我和封寒要去趟新疆罗布泊,你去不去?”
马文青诧异地看向两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