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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楔子

“保镖”在英文中叫“bodyguard”;字面上来看,“body”是身体,“guard”则是保护、护卫的意思,合起来看正是保卫身体安全的意思; 古代汉语中也早有“保镖”一词,指的也是为富商大贾提供人身和财产保护的人,当然要是身怀绝迹、武艺高强的人。目前在西方国家,私人保镖已经形成了相当的市场和规模,属于一种正常、合法的职业。在中国,私人保镖虽然还没有其公开与合法的“名分”,但近年来,私人保镖的迅速增加和市场需求的不断扩大已经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

2002年10月,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在调整后的商标分类注册的范围里,公布了“文身”、“侦探公司”、“私人保镖”等商标,可以注册。“但这并不意味着私人保镖业务的合法化,” 国家工商管理总局商标局的一位官员说,“对私人保镖业务,国家一直是禁止的,这个行业在目前仍然属于非法行业。”至于国家何时才会放开这项业务,让私人保镖合法化,这位官员则表示“目前仍不得而知”。

私人保镖在中国虽然未合法化,但现实是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尝试这个听起来有些惊险刺激的职业,也有越来越多的人需要私人保镖服务。全国政协委员、希望集团总裁刘永好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承认自己雇佣了私人保镖。而这些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对自身安全的重视,客观上为私人保镖提供了生存的空间。当然,娱乐界的人即使有保镖,也大多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基本上都是以助手和秘书的身份出现。

另外,大部分企业老总也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不想多谈。他们的保镖对外的身份一般是公司各类员工,而且不使用真实姓名,平时外出也不许和其他人接触。保镖,基本要求就是“三保”,也就是保密、保卫、保持冷静和沉默,只有这样才能为雇主提供良好的保镖服务。同时该保镖公司也要求雇主在合同期满以后,即使不再雇佣他们的保镖,也要将保镖们的资料保密。

“主要是害怕。一是害怕暴露其身份和保镖的情况;二是雇佣保镖毕竟现在还是法律所没有规定的私人行为,换句话说,目前这个职业还没有合法性。”北京某律师事务所的张伟律师说,私人保镖带来的相关问题也很多,比如这种劳务关系没有法律依据,因此出现问题就不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又比如,有很多私人保镖携带枪支、管制刀具,引发很多社会问题。因此急需有关部门出台相应 法规和措施进行有效的管理。

合格的保镖身手当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对老板的忠诚。而保镖的可靠性也恰恰是许多老板雇保镖时考虑的最多的问题之一。身手比较好的保镖大部分还是武术学校毕业生和特种兵。武校学生功夫好,而特种兵则懂的东西多,所训练的技能具有针对性,对汽车、枪械样样拿手,且特种兵有过在部队的经历,具有强烈的保密意识及原则性,成为众多富豪的首选。

当然,由于特殊的人才渠道跟特殊技术的要求,保镖的薪水也不低,他们虽然按照技能要求来提供薪水,但就算是兼职也能拿10—20元美金小时,有的保镖工资更高,他们出身于特种部队,伤退或因心理疾病退役后,没有背景、没有后台。那些教他们技能的教官们,并没有教他们离开部队后该如何生存,他们只能选择自身所掌握的技能来赚钱,来维持生计,来活下去。

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由人引荐或者加入保镖公司,在掌握一定的人脉后便退出,独来独往。

他们专业、忍隐、铁血,他们坚强、冷酷、无畏。

他们通常赚一段时间休息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朋友,也很少有敌人,因为他们每保护一个雇主后随即离开、马上消失,同一个雇主绝不会有第二次。

他们过着简单而不平凡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厌倦,或者死亡。。 最好的txt下载网

1。噩梦里的记忆

“……快,快……”。阿峥扶着蝌蚪,弯着腰,趔趔趄趄的奔跑着。阿富汗兴都库什原始森林里到处枝蔓缠绕,阳光透过热带灌木叶的缝隙照射在阴暗潮湿的积叶上,一不小心两人就被绊到在地上,除了伞兵鞋踩在厚厚的积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就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到后来,阿峥基本上是拖着蝌蚪在走。鲜血、汗水、泥土、灰尘……,丛林迷彩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阿峥没空去管那些,凯芙拉头盔下的眼里是火,是血,却没有眼泪,右手食指轻挨在M16的扳机后边,它的优越性能只要前方出现敌情就可搂火。是的,虽然刚才有一个战友死在他的面前,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蝌蚪还没死,他只是受伤,要带他回去,回营地。

“放下老子……。”蝌蚪微弱的叫,“他妈的,放下老子……。”蝌蚪在他的手中挣扎。阿峥不说话,继续半拖半扶着他朝东南方向走去。“集结点:2479。”单兵战术电台里,队长的声音在底吼。2479高地等着他们,刘海小组已经开始接应了。这里直升飞机不能过来,目标太大,他们必须靠着两条腿走回去。

“操你妈,你……再不放我,你要跟我一起死啊。”蝌蚪微弱的继续挣扎。他是徒劳的,峥的左手从他左边绕过他的右腋,夹着他,死死的、一步一步的朝密林深处走去。

“嘘……”。阿峥迅速把蝌蚪扑到,压在他身上。他只是潜意识的,他什么都没看见。“你别动,我去打扫干净。”他拍拍蝌蚪的肩膀;轻声的说。右手持枪,左手拔出绑在腿上的丛林匕首,迅速朝三点方向蛇行而去。

不对!

他猛地回头,一名满面油彩的阿富汗游击队员正把刀子从蝌蚪身上拔出,狞笑的看着他……。

“蝌蚪。。。。。。!”他大吼一声,从床上坐起,大汗淋漓。

阿峥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MWC MKVI军用手表,指针指在整四点,他把手表举在手里想摔出去,却又放了下来。这表是在阿富汗执行任务的时候,跟那些美国大兵切磋所留下的战利品,一位美军上尉输给他的。老美的装备的确不错,比如说这只表,它是自发光表面刻度及指针,发光度强于其他夜光手表的50倍,光度能不停的保持超过25年,100米防水,防磁防震。要丢掉,真有点舍不得。

他赤裸着身子跳下床,没开灯,走到客厅拉开冰箱,打开一支可乐喝了一口,打了一个寒噤。12月的凌晨,在北京滴水成冰。

客厅的摆设他早就背熟,就像当年背地图一样记在脑海里。他几个转身便绕道挂在走廊的沙袋旁,狠狠的冲它击了几拳,沙袋摇晃着,发出呜咽声,仿佛在抗议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峥伸手扶住沙袋,转头看着旁边镶嵌在墙上的镜子,那里边很模糊,窗外的光线只能让自己看见镜子里的模糊影子。

娘的,这个梦断断续续的做了几年,为什么今天又来?他伸手打开灯,眼睛被突然出现的强光闪了,赶紧闭上再睁开。睁开眼的时候,看清楚了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他摸摸自己的脸,凑近镜子:脸色惨白,胡子倒还生机勃勃地生长,嘴角的疤狠已经看不清楚了,头上头发稀少。是啊,这几年掉了不少头发,再掉就成秃子啦。

小腹上的枪伤清晰可见,外加上外科医生那长长的刀痕。他还记得那外科医生是个女的,云南人,取子弹的时候,他躺在手术台上,可以听见肚子被剪开的声音,那声音应起来像割帆布一般沙沙做响,当他听见医生突然开口说话,竟然是个女人的时候,害羞得他娘的差点从手术台上蹦了起来。当然,好在麻醉药还是有效果的。

这是他苏醒后跟战友们打屁的时候说的,被取笑了好久。

第二次伤在头上,也是那外科医生缝的,因伤在脑部便没打麻药,简易的手术室里放着一面大镜子,阿峥一边看着自己的头皮被挑起来用线缝上,一边跟云南口音极重的女医生打情骂俏,几名站在手术室外的战友倒是焦虑的等着他把手术做完。

他拍拍镜子,“兄弟,你还活着啊。”转身朝卧室走去。烟跟火机都丢里边呢。突然想聊天,但这个时候找谁聊?上网聊那太没劲,跟小姑娘大姐儿聊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儿那是闲得蛋儿都疼的时候。现在?没心情!

战友们是见不着了的,把扒下那声身老虎皮起。牺牲了的,等着上天堂或下地狱的时候再见吧。没牺牲的,有规定,不能见面不能单独联系,否则身后有狗跟着也烦。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这帮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聚在一起,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对了,阿良!!靠,就是他了。这小子跟自己不是一个部队的,机缘巧合认识,且他是个典型的闲人,猫在家里敲他的军旅小说。没错,就着他,搞醒他都是一大乐事。

他拿起床头的烟,先点上一支,顺手从枕头下边去摸电话,但摸出来的是一把匕首,他厌恶的顺手甩出去,匕首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插进了衣柜的木板上,再把手放到枕头下边掏出手机,找到阿良的电话,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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