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毫不犹豫答:“两个都喜欢!”
“那你想做大梁的皇帝,还是大晋的皇帝?”
这话超纲了,咸笙打断道:“他是大晋皇室的继承人,别想挖墙角。”
四哥笑他:“你看你看,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但南阳距离大都还需要一两天的行程,便只能就地寻客栈休息。
咸笙没骑过马,这一骑不打紧,晚上到了客栈才发现腿间磨破了。
他洗了澡,自己躲在床帷里上药,忽然听到耳边有动静,急忙裹好衣服伸手摸向枕下匕首,屏住呼吸。
他看到外面有个人影慢慢靠近,然后伸手,拉开了床帷——
四目相对,咸笙懵了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实在想你,就称病跟过来了。”湛祯坐进来,道:“明日应该就能到大都了,我陪你一起去见见父皇母后。”
“你堂堂一国之君……”
“那也是你相公。”湛祯亲他一下,道:“大臣不肯我来,是怕出事,但我来了,南梁也一定怕我出事……所以不会有事的。”
咸笙眼神软了软,点点头,听他道:“腿磨破了?”
“……嗯,马不好骑。”
“明儿还是坐马车吧,反正明天肯定能到了,别着急。”湛祯拿过药,道:“我帮你。”
“伤的位置尴尬,还是我自己……”
“你哪儿我没见过?”
咸笙红着脸,只得应了。
这一应,第二天早上就没能起来。第一次跟湛祯分开那么久,别说湛祯,他也没忍住。
第二天早上,咸笙睁开眼睛,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吃避子丹了没?”
“……”湛祯诡异的默了一下,咸笙一下子踢了过来:“你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稳重呢?”
“我才二十六。”湛祯皱眉,道:“就一次,哪儿那么容易就中。”
他当然也不想咸笙再生,第一个生的时候没少折腾咸笙还有他,生了之后也委屈了他好几年,好不容易养大了,眼看着就能跟咸笙单独过好日子了,总不能因为一次没吃药就再添个麻烦精来吧?
那老天也真是太不长眼了。
咸笙瞪他一眼,也觉得不太可能一次就中,他叫水来清洗了一下,腰有点软,骑马弄得伤还在,干脆就让二哥给换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