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兴奋:“你也怀孕了啊?哈哈,太巧了,咱们仨一块孕了,以后都一块去做产检啊,到生的时候也一起生,让他们三个宝贝一出来就来个产房三结义。”
听着米露兴奋的声音,莎莎更难过了,哭得更大声了。
米露不解:“怎么了?难道潘大海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莎莎有些尴尬,不想说又不得不说…不对朋友说还能对谁呢:“他是不想要。”
米露惊:“为什么啊?是不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一双儿女了,不想再抚养小孩了啊?那可不行啊,那也太自私了,他是有孩子,可是你没有啊,他不能只顾自己而不为你的未来考虑,不然等你老了连个去养老院看望你的孩子都没有。”
莎莎更加尴尬了:“不是的,他是担心孩子不是他的。”
米露懵了:“什么意思啊?”
莎莎哽咽:“我背叛了他,前段时间我遇见钟健了,我没把持住,跟他偷情了,而且偷了很多次,说真的,我也不确定孩子是谁的。”
米露傻了,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劝莎莎。
沉默了一会儿,米露无奈地问莎莎:“那你打算怎么办?”
莎莎止住了哭声:“我也不知道,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可是潘大海态度很坚决,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米露想了想,说:“莎莎,你跟潘大海说,其实孩子不管是谁的,都是无辜的,而且孩子不在生,在养,谁养孩子,孩子就跟谁亲,所以,就算这个孩子是钟健的,只要他潘大海真心诚意地对孩子好,孩子以后长大也是认他做父亲,孝顺他的。”
莎莎心里清楚潘大海心意已决,不过不想打击米露,决定撒谎。
“我再跟他商量商量吧。”莎莎擦干眼泪说。
米露盲目地乐观:“好,好好跟他谈谈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想他会接受的。”
………
挂掉电话,莎莎起身倒了杯水,边喝边琢磨着是否该再给潘大海打一次电话,打了又该说些什么。
自从上次把莎莎和钟健捉奸在家后,潘大海就搬出了莎莎的公寓,去哪里也没有说,而且再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莎莎。莎莎等不到潘大海电话,便开始主动打电话给潘大海,每隔两三天打上一次,开始语总是问句“你在哪里”,而潘大海也总是笼统的一句回答“在酒店”。莎莎当然知道潘大海在酒店,但她想知道的是在哪里的酒店,不过莎莎清楚,潘大海是不会告诉她她想要的答案的,于是莎莎便打住,换下一个话题,她的话题总是以“我想”开头,但是每次不等她把想的内容说出来,潘大海就会急急地来一句“好了,好了,我有事要忙,就这样吧”堵塞她的嘴,而且说完便挂电话。
几天前,莎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顿时犹如跌入了千年冰窖一样,她也有侥幸心理,想着这个孩子或许是潘大海的,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概率太小了,按照日期算,导致她怀孕的那颗精子来自潘大海的概率和来自钟健的概率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莎莎不想告诉潘大海自己怀孕的事,更不想告诉钟健,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去做掉。但是,做掉的念头一冒出就被莎莎哭着按住了……她不想再杀生了,她已经杀过一次生命,欠下的阴债还没还,怎么能再杀一个呢?可是,不做掉,这个孩子生下来自己要怎么养呢?她或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呢?
莎莎拨通了潘大海的电话,最后一次,当然潘大海不知道这是莎莎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莎莎不再问“你在哪里”了,而是问:“你好吗?”
潘大海敷衍:“挺好的。”
莎莎无趣:“哦,那就好。”
潘大海不说话。
莎莎强打精神:“那你以后自己多保重。”
潘大海“嗯”了一声。
莎莎觉得没意思了,挂了电话。
…
晚上米露打来电话,询问莎莎和潘大海谈得怎么样。
莎莎说:“挺好的,他同意了。”
米露兴奋:“太好了,下个月我们一起去做产检啊。”
莎莎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