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眸光充血,问:“一个礼拜前尤初为什么会住院?”
邢森如实相告:“尤小姐接到韩医生电话,说您在明月山庄出了点事情,我载她过去。在您的房间外看到了杨飞,杨飞本不让我们进去,后来尤小姐还是进了,但是进去不到一分钟就跑了出来,我也跟着去追她,我怕……怕她出事,就没有看屋里是什么情况,尤小姐到了停车场吐了一场,我看她神色很是痛苦,接着就送到了医院。”
也是这次他才知道尤初怀了孕。
邢森:“我那晚给您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联系杨飞,杨飞也没接。后来我问杨飞,尤小姐在屋里看到了什么,杨飞避而不谈,他什么都没说。”
他说的话不算长,在秦肆心里却是起了巨大的波澜。
尤初看到了什么?
跑出去就造成了流产?
是他和秦爱爱……
秦肆猛地眼睛一闭,肌肉痉挛!
邢森的脸依旧是刻板冷漠,他机械式的汇报其它情况:“杨飞没有把人带回来,季骁铁了心要见到尤小姐才会放人。”
秦肆后仰,头靠在墙壁,露出分明的喉结,和紧绷的脖颈线条,嘶哑道:“告诉季骁,人,不换,他想扣留爱爱多久随他便,他若是让人死了后果他自负。”
“是。”
邢森下去,一小时后杨飞来了。
此时秦肆靠在走道的窗口,此处地处一楼,从窗户上能看到碧绿的常青树和地上干枯的草,他的胳膊肘搁在窗台,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根草,嘶声问:“那晚尤初看到了什么?”
杨飞真的不想说出实情。
秦肆一个字,落地有声:“说。”
杨飞又不得不说,“我进去时,爱爱赤裸裸的坐在您怀里,你们……你们……”
一根完整的草在秦肆手里成了残破,太阳穴的筋脉在突突的跳:“我们在做什么?”
“……亲吻。”
哐啷。
打雷了。
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有微薄的太阳。
此时乌云盖顶,要变天了。
那根破碎不堪的草随着风飘进了枯草里,被人一踏,沉进了泥土。
男科。
门被重力推开,韩冲正在给一位中年男人看病,他吓一跳,抬头看到了阴沉沉的秦肆。
“肆哥,你这样子怎么跟从乱葬岗爬起来的一样,吓我病人。”
秦肆两指叩在办公桌面,声音清脆,压迫感十足,“麻烦出去,我找韩医生有要事。”
病人看他这玄寒阴戾的气场,不由得看了眼秦肆的下面,他惊恐的穿上裤子,赔笑:“你先你先。”
这是多重的病才会有这么重的杀气。
他出去,把门关上。
门刚关,里面传来砰地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
韩冲躺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发疼的肚子,龇牙咧嘴:“杀人啊,下这么重的……呃。”
他的领口被提了起来,他被迫看进秦肆那骇人的眼睛里。
秦肆再次提拳,对上韩冲茫然的眼神,他硬生生的停下,他寒道:“你若再多管闲事,我拉你到北美了结了你。”
“……”
这是怎么了?
此时杨飞发来了消息,尤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