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我是怨恨袁氏兄弟,可脑子还清醒着。这件事你是最大受益人,那对兄弟的怒火,只会朝我喷!”
“说这么多废话,你还是害怕了。顾清出事,袁谆哪怕知道是你动的手,也会有谢氏挡着,他们还能冲破你所在宅邸?这件事的风险,是谢家替你承担,谢康泰顶多骂你几句,还能拿你怎么样?”
谢简逸一阵沉默。
是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要是以往,绝对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任何后果,都有谢氏洗干净。
他变成这幅模样,也剥夺掉继承人身份,可他始终是谢家人,谢氏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相反,让谢家承担袁氏怒火的话……想想,就有种报复的快感!还有,顾清把他从袁氏手里捞出来,他不会感激,反而嫉恨。这位市长先生到底有什么魅力,引得两大财阀掌权人,为其做出不符身份和常理的事情。
一个三十二岁的成熟男性,倘若不是市长身份,路人根本不会看一眼。
可连薛定这样喜欢少年少女的变态,也被沉迷吸引。
要论长相的话,对方不及自己一半美貌。
想到此,他手指抚上脸庞的烟烫疤痕,和在精神病院里留下的金属划伤,及被剪掉的头发。
那段被控制,与一群不正常的人关一起的生活,仿佛人间地狱。内心不由涌起,对袁氏兄弟的怨恨。
心底对袁谆爱,彻底化为深沉的恨意。
以他现在处境,不借助外来力量,任何事情都做不到。
明知薛定是想利用他,但思及身上的遭遇,仇恨渐渐占满理智,只想不顾一切的,大闹一场,大闹一场!
“谢简逸,就你现在这样,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何况,你也根本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我要是你,只要有一丝机会,绝对会不计后果反击。相反,你要是拒绝,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不定,关在那小院子一辈子度过余生。”
听着对方话语,谢简逸感到极大侮辱。
可对方说的又是事实。
沉默了一下,他露出疯狂的笑容,笑着回道:“好!”
袁谆续脖子留下咬痕后,嘴唇又被咬破,且身上留有大量吻痕。
在家里,袁宴笑说,顾市长真热情。
公司里,下属员工纷纷猜测,是有了情人。袁氏的兄弟姐妹见着,纷纷打听,和谁家看对眼了,好准备隆重婚礼。
因谢简逸纠缠,使得袁谆不得轻易接触外人,袁氏家族的人为此深通恶绝,现在那个祸害解决了,掌权人身上留下暧昧痕迹,都猜测遇见真爱。
袁氏家大业大,喜欢八卦的不在少数,就连叔叔婶婶们,也暗中催婚生子。可知道真相的,只有袁宴。
顾清这段时间有意回避两人见面,本人投入大量工作中,不给他留一点机会。哪怕是周末,袁谆在小楼街家里等待,本人也没有回来。
若有知情者,还以为他被抛弃了。
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卸去对方的拒绝与不安,正与他谈话的弟弟,说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袁宴看二哥神游在外,抽出一条烟点燃。
“即使没有明说,顾市长也欠着袁氏人情。二哥想见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谈及顾清,袁谆瞬间回过神。
“那不是人情,是我的个人决定。”
“可对顾清来说,未必如此。要知道,政客比商人还敏感。”
“晏晏,我和他的关系,不需要捆绑在这些上面。”
袁谆严肃说道。
“对他,二哥可真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