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怀疑他这师兄是不是在编故事。
“师兄的意思是,陈连山是灵台?”
萧之访:“非也。”
“是镇在九州灵台之上的,封印石。”
“镇?封印?”宋柬笑道,“怎么,难道我们脚下的这块大地其实是个什么怪物不成?”
萧之访:“你第一回下山,觉得世间如何?”
虽然话题转得猝不及防,但宋柬还是顺着萧之访的话答了,“有繁华也有荒芜,有人衣食无忧,有人饥肠辘辘。”
“歌舞升平处也同样众生皆苦。”没有人无欲无求,有求者皆苦。
“有人是平白遭殃,但也有人无端恶意生。只一‘利’字,便叫人费尽心机。”宋柬眉目忽垂,“所以师兄的意思是,这回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与玉虚峰下那石室有关?”
萧之访:“那个地方如今天下,除了你我以及平儿林儿,再无他人知晓。”
“我们皆有禁言禁制,若非传承,此生无法对不知此事的人透露半个字。”
“若真有人为此而来——”萧之访神色沉寂下来,“又能是何方神圣?”
“三千年前,陈连山脉再无神识,空荡荡的灵台迟早分崩离析。阿柬,玉虚峰下的不是邪术,而是权宜之计,我们必须镇住这里,稳住这里。你能想象这巨大山脉分崩离析么?”
宋柬皱起了眉。
萧之访继续道:“你在为阵纹填上灵力的时候,想必也借我的眼看见了,若真有那么一天,你看见的那万千生灵都将涂炭。”
“不只是陈连山,那影响不知会波及到多么遥远的天南海北。”他又说:“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些,有我在还用不上你们操这种没用的心。”
“你既然回来了,你那徒弟呢,他现在如何?”
宋柬回过神:“佰列?”
“我让他回去想法子自证清白了。”
不日,魔尊程佰列被魔族背叛,为议事堂追杀的消息开始从各种小道广传,有人说魔尊已经死了,有人说这新任魔尊野心不小是打算借此机会抹杀掉那些不肯臣服于他的势力。
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与此同时,有人找上了玉虚宗的暗桩。
“救命,救命!仙长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我!”
来者是个形容枯槁的男人,一身衣衫也破烂不堪,像是风餐露宿的乞丐,怕不知是东躲西藏了多久。